见她低头不语的模样,项伯谦多少也猜得出八九分。
「低头是什么意思?还没好吗!?」该死的她,怎么照顾自己的,一时心疼的他语气也加重了。
「那是因为它起水泡了,所以才会好得慢。」反正已经被知道,还是早些承认的好,况且伤口要不要好又不是她所能控制的,怎么能怪她呢!
「起水泡?」锺可凝的话教他的眉宇都锁住了。
那么严重吗?
没有多想,他的手快速地来到她领口处,正好她今天穿的是前扣衬衫,方便他解开扣子。
「总经理,不要!」
他想要干什么?上次已经摸过她的胸部,这次他又要干什么?
「给我看看伤口。」因为担心,所以他的口气不甚好地说著。
「不用了,它快好了,真的!」若知道会有今天的情形,她绝对会好好照顾伤口,更会好好管住自己的嘴巴。
不理会她的挣扎,项伯谦还是解开扣子,「现在告诉我,胸前的伤口严不严重?」
锺可凝本是放开的手,赶紧拉拢衣服,另一手则是抵在他胸前,「没事,真的没事。」
在她来不及遮掩的肌肤上,项伯谦眼尖地瞄到那里的红印以及她所说的水泡。
「那是我看错了?为什么还会有红印在上头?」不死心的他继续追问,见她涨红的小脸,他还是不妥协地想看个清楚。
「你偷看到了?」那张小脸因他的话而指控地望向他。
项伯谦扬起唇角,拉开她扯住衣服的手,将大手放至那片红印处,同时感觉到她的抖颤,「我不需偷看,这里就是证明。」看来这伤口需要抹药,否则真有可能会留下痕迹。
「我帮你上药。」
说完,他抱起她朝休息室走去,不顾她已由红转白的脸色,快步来到休息室,并且将她放在床上。
「我回去再抹药,总经理,这只是个小伤口。」
吓死她了,怎么她觉得总经理对她似乎关心过头,这样的不寻常令她不甚自在。所以被放在床上的她吓得连忙坐起身,将身子退至床头。
「我不喜欢人家反抗我的话,特别是我的人。」没理会她的回答,项伯谦迳自从柜子里拿出药膏,而锺可凝则是不置信地愣在床上。
被他霸道的举动吓住的她,完全没能回应他最後的话。
「过来!」坐在床沿,点头示意她过来。
锺可凝有些心惊地想摇头拒绝,可她不敢,她一手拉住衣服,迟疑地开口:「你药给我,我自己抹。」扣子因为被他给解开一半,所以露出部分的肌肤,若不随时拉紧衣服遮住,恐怕会有走光之虞。
「我叫你过来!」他不高兴的大吼一声。
锺可凝心一惊、眼一瞄,只得缓缓地移身至他面前。
「把手拿开。」他冷声命令道。
不想放开,却又害怕他的眼神,最後她选择乖乖地服从。
当她手一放开,衣服不受控制的敞开,大片的肌肤再次裸露现出,项伯谦忍住心头不安稳的躁动,快速将整件上衣的扣子给解开,看著闭上眼睛的她全身僵硬地晈著下唇;而这清纯羞涩的模样更是教他心动的想印上嘴唇,好好地品尝她的甜美。
衣服被他给拨开後,一句诅咒随即吐出:「该死,你到底有没有抹药?」白皙的肌肤已经起了水泡,而且还是一大片。
「哎哟……会痛啦!」尽管他很是小心地上药膏,但是她仍忍不住呼痛。
「忍耐点。」看来伤口还是给医生看过的好,但他私心地不愿有男人看到她的诱人,而且看得出来,锺可凝很是保守,男女之间的亲昵对她而言似乎还太早了点。
「好痛!」她伸手想推开他的手,却因为他的话而打住。
「你若是再乱动,我马上带你上医院。」
听话的她被这么威胁後,果真安静下来,虽然伤口还是痛,不过忍一忍就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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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他停止抹药後,锺可凝才发现自己哭了,尽管没哭出声,但是泪水还是不断地往下滑落,湿了她的脸蛋,滴落至他的手臂上。
「为什么哭了?」
不舍地为她拭去泪水,而无法再压抑的冲动使得项伯谦抬起她的下巴,无数的吻直直落在她脸上,同时也吻去她的眼泪。
「你……你……」
从没有让男人如此亲密地搂著自己,更何况还坐在他腿上、衣衫不整地任他吻著。
「我怎么样?」将她执意转开的头给定住,这次印下的是个足以教她停止呼吸的热吻。
当他的嘴唇一离开,锺可凝马上捂住嘴,为他的逾矩而惊慌,刚才那个吻是她的初吻,而他却轻易地夺走了。
「你怎么可以……怎么可以……」举起手想都没想地伸手朝他脸上挥去。
只是她的手还未击中目标,就教他给扯住。
「生气了?」将她的手按回身侧,不顾另一手的槌打,低头又是个深吻,直吻得她喘不过气来,最後只能无力地靠向他,任他将唇移向颈边,细细地又吮又咬地舔吻著。
「放……放开我!」这太过分了。
「若是我不放呢?」抱著她柔软的身子,项伯谦舍不得放开手,倚在她耳畔,边戏弄耳垂边轻语著。
从未遭受这样的轻薄,锺可凝根本毫无招架能力,唯一派得上用场的就是不断地流泪。
「你怎么这么会哭?」吻去她的泪水,项伯谦要她望著自己。
「不要碰我。」
带点哽咽的音调敦项伯谦更是心疼。
「看著我,可凝。」轻声唤著她的名字,他的额头与她的相贴合。
「这样戏弄我很好玩吗?」
当他的助理,天天接到不同女人打来的电话,让她更是明白项伯谦在女人圈里的得意,光凭他的出身,还有他的外表,要女人爱上他那根本是轻而易举的事。
「我戏弄你,你敢这么说?」不平的他在她耳垂轻咬以示惩罚,让她惊得倒抽口气。难道他的一番心意她完全没有领会吗?他生气地直瞪向她。
不是吗?锺可凝暗暗瞥他一眼,为什么他的表情会这么可怕?刚硬的脸上写满怒意,神情含著指控意味地凝视她,炙热得教她慌乱的移开视线。
「告诉我,你以为我在戏弄你是不是?」
强硬的语气使得她像是做错事的小女孩,双手交握地垂在他胸口,感受那里重击般的心跳。
「我……」明明就是他不对,是他逾矩,为什么最后反倒成为她的错。「是你无缘无故地解开我的衣服,而且又吻了我,这本来就是戏弄。」
如此理直气壮的理由而今却显得有些不济,想起自己衣服还未扣上扣子,她赶紧双手紧握地拉拢。
这样小女孩的举动使得项伯谦怒火僵硬的脸有些软化,在他眼前的不是他过去那些世故女伴,而是锺可凝,一个小了他七岁的清纯女孩,让他想要拥在怀里呵护的女孩。
「你不愿意?」
呃,这是什么回答,他在说什么?稍稍抬起头,她双眼快速地偷瞥他一眼,却在目光交合时移开。
「我不懂你的意思。」她只知道项伯谦仗著总经理的高位欺凌她。
「那我告诉你。」贴在她的耳畔,低声倾诉对她的爱意,而这样的表白让从未谈过恋爱的锺可凝吓得不知所措。
「你骗人!」
怎么可能,他怎么会喜欢她,那其他女人呢?还是他都喜欢?想到此,她的心情更是恶劣至极。
「你以为我为什么要你当我的助理?」第一次的告白,谁知对方竟是一脸茫然又不置信的发愣,教他男人的面子还真有些挂不住。
当助理不过是个藉口,无非是想亲近她,让她习惯他的存在,而後感受他对她的情愫,谁知,毫无情爱经验的她只是以怀疑的眼神看著他,那不明白的目光使他倍感挫折。
是啊,为什么呢?这样的疑问使得她开始正视刚刚的谈话,真是喜欢她吗?
「我们见面才几天,太快了……」眼前这个男人太过优秀,而她尽管出身名门,但还是有种高攀不上的惧意。
为她的话而开怀大笑的项伯谦感受到她射来的怒光,但还是止不住笑意。「好,那我们慢慢来。」
「不是,我不是这个意思!」锺可凝为他的误解急得脸红。
「没关系,久了就是。」他不接受拒绝,特别是她的拒绝。
第三章
上次的表白事件至今已过了两个月,而她胸前的伤口也因为项伯谦的照料迅速恢复,就连医生都感叹他的细心直比医院护士还好。
只是有谁知道,每当项伯谦要为她上药时,就是她一天恶梦的开始。
「把扣子解开。」照医生的说法药是要每天抹,可不需照三餐,但项伯谦却是执意如此,还乐此不疲地持续著。
「它快好了,医生说一天上一次药就好了。」嘴上虽如此说,但对他的命令,锺可凝向来不敢违逆,乖乖地坐在办公室一旁的沙发椅上。拿了医生开的药膏,项伯谦也坐至她身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