师兄本是属於她的,师兄娶的人该是她呀!
「你这孩子就是这么讨人喜欢。」楚立国笑著,「难得回家,等会儿就让楚御带你到处逛逛。」
「谢谢公公。」
「这一路上你一定累了,先回房歇会儿吧!」楚立国体贴地道。
「我——」
悯儿本欲开口说不累,楚御竟抢先道:「悯儿是累了,我这就带她回房。」
「好好,快去快去,」
在楚立国的催促下,楚御带著悯儿走向他以前的房间。
一路上两人都保持沉默,半晌他才转过身望著她,「悯儿,我相信你是明理的,刚刚……刚刚那件事,我宁可视为意外,下次别再发生这种事了好吗?」
望著他的眼,悯儿欣慰地笑了,「御,谢谢你愿意相信我。」她倚在他怀中,非常认真的说:「你放心,以後我会当心点,不会再发生那样的误会。」
「那就好。走吧!我带你去房里休息。」
悯儿点点头,与他相偎著离开……
躲在拱门後的江菱却铁青了脸,她怀疑……师兄是不是被她下了蛊,为何什么都依她、信她?
好,那就等著瞧,她定要让那女人在师兄的心目中完全毁掉!
第六章
陷害——
花儿垂萎、琴弦猝断,
是对了心错了情抑是错了情对了心?
蝴蝶展翅、鸟儿高飞,
是该走的却留下抑是不该走的走了?
陷了情、害了义,情义断了,能否再回到最初?
垂萎花儿该学著展翅蝴蝶,让心自由……
当晚晚膳时,楚立国不经意地提出想吃山东大包子,为此,悯儿一直搁在心中。
还记得幼时她曾跟随父亲前往山东拜访一位叔伯,叔伯的隔壁家便是包子店,她因为好奇,经常窝在那儿看包子店老伯如何揉面团、和肉馅。
虽然事隔多年,但印象却仍深刻,她相信只要试上一试,必定能成功做出包子的。
於是隔天一早,她便独自一人前往市集采买所需的食材。
回到府邸後,她向厨房的大娘提出想做包子,大娘便立刻让出灶,还说:「难得您有这份孝心,若您需要帮忙尽管开口。」之後便将厨房留给悯儿。
等悯儿揉好面团後离开,江菱蹑手蹑脚地来到厨房外,左右探了探,确定无人瞧见後,便偷偷溜了进去。
她来到桌边,盯著那团面团,而後从衣襟里掏出一瓶药粉。
这瓶药粉是她在左家时,师兄洞房花烛夜那晚,她气闷的跑到後院散步,却看见贺彩霞坐在一块大石上练功,最後像是走火人魔般地发起狂,指著她直狂笑著!
她嘴里还念著:「小师妹呀……你喜欢的师兄移情别恋了是不?做师妹的总是比不上那些狐狸精啊!」
「你……你不是左悯儿的姨娘?」她疑惑地看著她。
「没错,我是她姨娘,可又如何?哈……师妹只有被舍弃的份儿。」贺彩霞笑著,突然递给她一瓶药粉,「你知道左家最擅长使毒吧?这瓶药粉送你,看你要对付谁都行。」
江菱害怕的接过手,「这真是毒粉?你为何要送我?」
「因为……因为咱们同病相怜……同病相怜……」就这么,她边笑边走远了。
那时江菱只是将它放在身上,没有特别去在意,没想到居然有使用的一天呵!到时任谁也不会怀疑到她身上。
想著,她倒了一些药粉进面团,再重新揉一揉……
江菱奸佞一笑。左悯儿,这次我要你跳到黄河也洗不清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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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公公,这是我特地为您做的包子,您尝尝。」悯儿客气的说。
晚膳时见包子上了桌,楚立国笑得合不拢嘴,不禁食指大动。
「好好,我这就尝尝。」楚立国开心地拿了一个包子,就要送进嘴里。
江菱看著这一幕,心头七上八下的。
而楚御眼看父亲张大口就要咬下,忍不住提醒:「爹,别急,小心烫口呀!」
楚立国先吹凉,接著大口一咬,嚼了两下便直夸道:「好吃!真好吃!」
「公公若喜欢,以後我会常常做给您吃。」见公公这么开心,悯儿心里也有说不出的高兴。
「我还要再吃一个。」楚立国才吞下最後一口,又拿了一个,还不忘招呼大家,「快……大夥儿也来尝尝,别光我一个人吃啊!」
他这话一说完,竟呕出一口鲜血,接著整个人往前一倒,这景象吓坏了所有人!
「爹——」楚御震愕地冲上前,先点了父亲的穴,再对下人喊道:「快……快去请宋昱过来!」
「是。」林管家立刻冲出膳堂。
楚御则抱起父亲直奔房间,将他平放在床上,眼看他的脸色乍变黑紫,明显是中了毒!
他眸子紧紧眯起,转身瞪著悯儿,「为什么?他这么爱护你,你居然忍心对他下毒手!」
闻言,悯儿一惊,「你……你以为是我做的?」
「不是吗?我爹本来好好的,吃了你做的包子就——」
「御,我知道你定会对我起疑,可是……我发誓,这件事绝对与我无关,我——」
悯儿正想解释,宋昱已经到了,他急急走进屋里,为楚立国把了脉。
「宋昱,怎么样?我爹他——」
「别急,幸好你及时点了伯父的要穴,毒性才没有继续蔓延。」宋昱眯眸道。「现在得慢慢祛毒了,但这毒剧烈,要花较长的时间……对了,伯父怎么会突然中毒呢?」
楚御狠冷的目光扫向悯儿。
悯儿浑身一冷,却一句话也说不上来,她知道就算说破嘴,也无法证明自己的清白。
「不过你放心,我会医好伯父的。」宋昱安抚他的情绪。
「我当然相信你。」楚御跟著吩咐道:「林管家,把老爷吃的包子拿过来。」
「是。」林管家来去匆匆,一会儿就把包子拿来了。
楚御接过手,交给宋昱,「我爹就是吃了这包子後毒性发作,你看看有没有问题。」
宋昱接过手,先是嗅了嗅,「我得带回去研究一下,两天後再给你答案。」他的眸光疑惑地转向悯儿,「这关嫂子什么事吗?」
「这包子是她做的,我敢断定伯父中的毒定是左家的。」江菱一直在外头偷听,直到确定楚立国没事後才敢走进来,一进门却语不惊人死不休地指著悯儿栽赃嫁祸。
「不!我没有——」悯儿捂著耳朵,激动地说:「我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,真的不是我……」
她泪流满面的,整个人无措极了。
老天,怎么会发生这么奇怪的事呢?
她不曾做错什么,为何老天要这么惩处她?
「左悯儿,如果我查出这毒真是你下的,我绝不会放过你!」楚御握紧拳头,所说的每句话都像针般直刺进她心坎!
她捂住嘴,难以相信地望著他,久久……她似乎泪已流尽,再也待下下去地朝外头奔去———
「哼,她这是做什么?畏罪潜逃呀?」江菱勾起嘴角冷冷地说。
「若真是她,她逃不了的。」
楚御好恨啊!
他好不容易对她有了好感,也被她的温柔打动了心,但为什么……为什么直到这时她才露出真面目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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悯儿不知该怎么办?
在楚家她没脸再待下,可又不放心公公的病情,只好每天偷偷地守在公公的屋外。
「你鬼鬼祟祟的躲在这儿干什么?」就在第三天晚上,她的行踪终於让楚御发现了!
悯儿被他的冷声冷调给吓了一跳,「是你。」
「不是我,你以为是谁?」楚御用力拽住她的手腕,「是不是见我爹死不了,你想再下一次毒手?」
她浑身重重一震,「我为什么要害他老人家?我跟他无怨无仇的呀!」
「这要问你才对吧!」他握住她手腕的力道缓缓加重。
「呃……御,好疼!」悯儿觉得自己的手骨就快碎了!
「别喊我御,你没资格。」楚御咬牙切齿地道:心痛可不亚於她呀!
「真相还没弄清楚,你不能污蠛我。」
「还没弄清楚吗?」冷冷的笑声从他口中逸出,「宋昱已经告诉我了,那包子里的确有毒,而这毒应该就是『左派』的蚀心毒!」
「蚀心毒!」悯儿心口重重一撞,因为「蚀心毒」是他们东派所有,除了她,几乎无人能拿到,这下她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……
「怎么?无话可说了?」楚御眯起眸,「这笔帐我日後再跟你算,现在是我爹复元的关键期,我绝不容许任何人再伤害他!」
她怔仲地立在当下,久久无法从这个消息之中回神……天,这怎么可能?怎么可能?
可当她一回神,看到的就是楚御那对利刀般的眼,让她的心更痛了。
「不管你信或不信,总之我没有下毒谋害公公。」她一双小手捏得紧紧的,连指甲嵌进掌心也不自知。
望著她的泪,楚御沉痛的闭上眼,如今她的眼泪对他而言只是种可耻的、想博得他原谅的工具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