毫无转圜余地的说完,她头也不回的快步往前走。
杨梵回过头怒瞋住表弟。「他妈的,安鑫,都是你这家伙,你哪个时候不来,偏偏选这个时候来,哪里不好说,偏偏要站在这里提那件事,这下让她全听见了,你该不是故意来破坏我的好事吧?」
安鑫一脸无辜的摆摆手。「我开车一来到这里就遇上你,哪知道她会这么刚好就在这个时候回来?」
杨梵忿忿用脚踹着安鑫的座车,泄怒的吼,「该死的,这下恐怕没戏唱了,可恶!」
安鑫连忙将他拉开,阻止他再虐待自己的座车,不过还是迟了一步,车门已经被杨梵这粗暴的家伙踢凹了一块。
「唉,杨梵,你先别忙着沮丧,你去跟她好好的解释一下,也许还有挽救的余地,说不定还能说服她跳槽咧。」
「狗屁啦,她要是这么好说话的人,艾达他们会对她骂不绝口吗?好呀,既然你这么会说,那你去跟她说呀,你说服她跳槽到丰锐去,要是你成功的话,我随便你怎么样都可以,如何?」杨梵没好气的瞋瞪他,再狠狠的踹了一脚他的车,这次踢凹的是后车门。
安鑫看他气冲冲的,陪笑道:「如果连你都没办法了,我又怎么可能拿她有办法,我看不如我们回去从长计议,大家一块集思广益,说不定能想出什么方法可以补救。」
瞄着前后车门,他暗自咬牙切齿,可恶的杨梵,竟然拿他的车子出气,不过总好过那几脚是踹在他身上,光看车门凹陷的程度,就可以看出那力道有多强了。
唉,可见他有多生气了。
瞟着杨梵阴沉的脸,怪了,他很少看到杨梵这种脸色的,即使挖角风小凉的事谈不成,以他豁达的个性,也不可能这么看不开呀,干么这么恼呀?
难不成是……因为明天采不成桑椹了?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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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女儿回来招呼也不跟他打一声,低垂着头径自就要上楼去,风富放下正在看的报纸喊道:「小凉,等杨梵来了就开饭,妳等一下快点下来呀,别让人家等太久。」
「他不会来了。」风小凉背对着父亲顿住脚步再说:「以后我不希望那个人再到我们家来,他一踏进我们家,我就报警告他非法闯入民宅。」
他吃惊的问:「小凉,妳跟他发生什么事了?」
「不要再在我面前提起这个人。」沉着嗓说完,风小凉上楼,回到房里忿忿的将今天买的衣服掼在地上,咬住下唇将自己丢向床上。
她好笨好傻好呆,居然就这样被杨梵耍着玩,他根本就不是要追她,只不过是要游说她跳槽到丰锐去。
但是她居然为了他说要跟她约会,而特地去买了新衣服,还一心期待着明天的到来,她觉得自己好象个白痴一样,蠢蠢的被人玩弄而不自知。
将脸埋进枕头里,她愈想愈气愤。
思及与杨梵相遇以来所发生的事,上次在火场救了她,那一定不是凑巧,根本就是他跟踪她到那里去,然后再伺机救了她,让她欠下他一个救命恩情。
还有载她去姑婆家也是,他说机车煞车失灵,说不定根本没那回事,为的是要表演英雄救美的把戏,让她对他感激涕零,第一次见面,他不就是佯装脚踏车煞车失灵的吗?
可恶可恶,她就这样被他欺骗了,一直把他视为救命恩人,最后还对他……愈想愈生气,她恼怒的捶打着床铺,除了气杨梵之外,她更气自己随随便便的就轻易喜欢上他。
不,她才不喜欢那个烂人,她怎么可能会喜欢那种人……被欺骗的羞辱和气愤化为泪水,从她紧闭的眼中流泄出来。
她长这么大第一次喜欢人,却遭到这样的对待,她的心又痛又恼,她不原谅他,绝不原谅这个可恶的男人……
像想到什么似的,她陡地从床上跳起来,走到挂着杨梵送她的那幅画前,伸手拿下,打算将它撕毁,她的房里不要留有那个人送的东西,她不要让那个卑鄙的人污染了她的房间。
脑袋里突然闪过之前他说的话--这是某个人的遗作,他向对方的父母保证过她会好好珍惜它。
她下由得顿住了手,凝视着画作,月光下,那吹拂在深蓝色海面上的风,彷佛也拂向了她。她深吸口气,平息了躁怒,再将画小心的挂回墙上。
想到方才自己竟然想迁怒到这幅画,她摇头,明白她之所以这么的生气,是因为,她真的是喜欢上了杨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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怒视前方挡住她去路的人,风小凉黑白分明的眸里,有着睡眠不足的红丝,娇脸上明显的要刮起龙卷风。
「我警告过你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!」
「这条路又不是妳开的,谁都可以走在这里吧。」杨梵挡在她面前,努力的挤出笑容注视着她,「妳可不可以冷静的听我说,我并没有骗过妳,我早就跟妳说过我有一家公司,猎豹的负责人就是我,我也确实是受了丰锐集团的委托要挖角妳过去,但这有这么罪大恶极吗?」
原来他还是猎豹的老板。
她瞳眸幽冷如霜的盯着他,「这并不罪大恶极,而是你接近我的手段让我不齿,你先是跟踪我,然后趁那家餐厅起火时,假意救了我,让我欠你一个恩情,接着再佯装我爸的机车煞车失灵,上演苦肉记,为的还是要我欠你一个人情,你耍的手段太卑劣了。」
他妈的,他救她还救错了吗?遭她如此污蔑,他不平的辩解道:「我在那家餐厅里救了妳,纯是巧合,我早就说过了,我是到那里去等一个朋友,无意中看到妳的,难道妳希望我当时没出手救妳,眼睁睁的让妳昏倒在餐厅,最后被火烧死或是被浓烟呛死?」
他火大的再说:「还有妳爸机车煞车失灵的事,妳若不信,尽可以找人去吊起那部机车,教人检查看看煞车是不是真的没有作用了。」
风小凉脸上泛起冷笑。「没那个必要,要破坏车子的煞车应该不难吧。」她闪过他径自往前走。
「妳这么说就是不相信我的人格就对了,」他跟上去忿忿的说:「我并没有拿这个恩情要妳跳槽到丰锐去不是吗?」
「满口谎言!心机深沉的骗徒还有人格吗?真是天大的笑话!」凉凉的嗓音冻如冰雪。「你早就知道即使拿这种事来要求我,我也不可能到丰锐去,所以才没开口,你打的如意算盘是想借着追求我,然后就可以趁机摆布我,对吧?」一字一句犀利的獭向杨梵。
「我……」不可否认的,他确实曾有过这样的念头,他一时没话说。
风小凉定下脚步,霜冷的眼神扫向他。「你以为我没有男朋友就表示没有人追求我,你瞎了眼才会这么认为,明天开始,我会让你知道你错得有多离谱。」
杨梵扯住她的手腕。「妳不要意气用事……」
她奋力的甩开他的乎,斥道:「不要拿你的脏手碰我!如果你这个人还有一点良知的话,请你不要再污染我的视线了,再见到你会让我想吐,到时候不小心吐在你身上,可不要怪我。」
他放柔语气。「妳一定要这样满身是刺吗?」
「我的刺是专门用来刺那些厚颜无耻、纠缠不休的人,如果你被刺到,就表示你是那种人。请你自重,杨大老板!」冷凉的话语一落,不再作停留,她加快脚步往前而去。
杨梵只能目送着她的背影消失在下一个巷口的转弯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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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梵不死心的再找了风小凉几次,试图想再向她解释什么,除了没有好脸色给他看之外,她不再怒言相向,而是以杀伤力更大的冷漠方式对他,当从来不曾见过他,甚至没他这个人的存在。
他情愿她跟他大吵一架,毕竟吵架也算是一种沟通方式,在相骂的过程里,双方可以把对彼此的不满都发泄出来让对方知道。
但风小凉以冷漠的方式对他,让他根本就不知该拿她怎么办才好。
尤其是看到有一个男人开始接送她上下班,他看了只觉非常的凝眼兼火大,打探之下才知道,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护花使者,居然跟她同一家公司,还是她的顶头上司许世杰。
瞧他对风小凉殷勤的模样,身为同性的他自然很清楚其意图是什么--他打算追求风小凉。
「他妈的,都怪安鑫那家伙!」
杨梵从不认为自己脾气好,但也不至于坏到哪去,可是这几天下来他几乎天天都会炮轰安鑫,怪他扯自己的后腿,怪他打乱自己的布局,弄得安鑫一见到他就先闪人去了,怕又挨刮。
最气人的是安鑫那家伙还跟他说什么回公司从长计议,大家集思广益下一定能想出什么补救的办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