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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「好好喝喔!厨子的手艺真是好。」她还不忘帮厨子求情。

  「嗯。」他总算放厨子一马。

  「加他三成薪水?」

  「不成!」他语气冷飕。

  「哦……」她不敢再争。

  「如果妳能胖上五公斤,或许我会答应。」他唇畔在笑,眼底却诉说着认真。

  「五五五……公斤?」白瓷般的小脸全是复杂的惊愕,她吃的足足有过去的两倍多耶!吃得太撑也很难受。

  「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,厨子想加薪,就拿出真本事来吧!」

  真是男人本色,霸道到底!

  雪柳只好对不起厨子了,可以做牛做马但不能做猪,但是她与冷霄都没有想到在某种情况下,会使女人体重增加却不算发胖。

  在宽广的饭厅里,窗外有数棵高耸浓荫的大树种植在高墙边,晚风吹过,树叶的清香使人闻之精神一振,即使在最热的暑天也不太容易影响食欲,雪柳一直很欣赏布置冷家堡生活环境的人,听牛妈说,有许多地方是冷霄当家后才做更改的。

  嗳嗳!她真是嫁了一个超级聪明的男人!

  崇拜的目光投向主位,见到他的筷子夹了一块猪脚往她碗里放,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盯着他的手看。

  怎么会……他的袖口绽线了,看得到进落的线头。

  秋波敛闪,含羞带愧的,她当人家妻子居然没注意到夫君的衣饰仪容出了小差错,怎么好意思摆出当家夫人的嘴脸?

  她一直目不斜视,实在是因为太害怕看到席香霓与岳天慈,想将她拆解入肚的眼神,她胆小嘛!

  但席香霓与岳天慈可不是那么想的,她们觉得她仗着自己正得宠,看都不看她们一眼,还故意在她们面前表现出和堡主很恩爱的模样,企图逼退她们。

  哼!终有一日,也教风雪柳尝尝「胭脂泪,良人呸,几时宠?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!」的滋味。

  双美互望一眼,内心越发团结。

  岳天慈还注意到一个人,虽然侍立在雪柳身后,爱慕的眼光却如饥似渴的不时游移到堡主又俊又酷的脸上,那个人便是兰玉。

  岳天慈在桌下踢了席香霓一下,等她把视线转向她时,便以下巴比向兰玉,意思要她也多留意一下。

  席香霓这一看可不得了,她曾经是个花国状元耶!女人家的小手段她看多了,直觉告诉她这是风雪柳的伎俩,心里不免暗暗称奇。

  「看不出这个小姑娘也满有心机的嘛!晓得自己貌不如人,便拉一个绝美的丫头摆在自己身边,以弥补自己之不足;而且,我和天慈是两个人,她们也是两个人……想斗是吗?哼哼!」

  「堡主!」席香霓娇滴滴的呼着,好歹一夜夫妻百日恩,冷霄勉强直视她。

  「有事?」一片蜜汁火腿直接送进雪柳嘴里。

  现在不是争风吃醋的时候,办正事要紧,席香霓敛下心头的妒意,强扯笑容道:「堡主,你派展总管接我与天慈过来,但除了一名丫头跟来,其余全留在北方牧场,总要有人伺候我们吧!」

  「这事展荣会处理。」冷霄只觉得多余。

  「堡主,」妩媚动人的席香霓不依道:「我们旅途劳累,可不要笨手笨脚的粗使丫头,我要模样儿美、人又伶俐的俏丫头。」

  「妳指的是谁?」

  「就是她,」她比向兰玉,「新来的,妳叫什么名字?」

  「奴婢兰玉。」

  「好,我就要兰玉来伺候我。」一对上堡主不善的眼瞳,席香霓口干舌燥起来,端起酒杯一饮而下,故作镇定道:「堡主,你会答应我吧?」

  岳天慈适时帮腔,「从来只见婢女的容貌不如女主人,哪有美赛女主人的道理?像兰玉这样的美婢,也只能待在香霓身边,连我都不敢要呢!」

  席香霓笑颜漾深了。可不正是这个道理?

  冷霄收紧下巴,忍住欲炸开来的怒气。

  倒是雪柳单纯无垢的脸蛋上写满了认同,还点头道:「我也这么觉得耶!听说席姊姊冷艳无双,才华惊人,兰玉跟了她,算得上相得益彰。夫君,就把兰玉给席姊姊吧!」

  她憨憨的娇态让冷霄觉得好可爱,恨不能马上抱在怀里疼一疼。可怜她被人明贬暗讽了一顿,居然都不生气。

  「夫君,好不好?」雪柳也想示好于她们,以求别再狠瞪着她了。

  「我总不会拒绝妳的。」冷霄深沉一笑,眼中闪过一抹狡黠,心想这样的结果也好。「就把兰玉派到香霓房中,我另外再买个丫头给妳。」

  「不用啦!有春月、夏竹服侍我就够了。」

  「暂且如此吧!」忠心的好丫头也是可遇而不可求的。

  一场鸿门宴总算平安无事的过去了,各人散去,冷霄至书房听展荣报告北方牧场最近的营运状况。

  月已深,人已静。

  雪柳回房沐浴更衣,任由丫头为她梳理长发。想到初为女人的那一夜,夫君也为她梳发……以后怕是难再期待了。

  今夜,他会睡在席香霓房中还是岳天慈房里?毕竟,他们分开了好几个月。

  不知道她们会不会注意到,帮他把袖口缝好?

  雪柳的情绪乱成一团,心情挺矛盾的。怕她们没有伺候好他,又伯她们伺候得太好使丈夫从此忘了她,那股子不安强烈到几乎让她透不过气来。

  与别的女人共享丈夫,说心里不酸是骗人的;然而,她们伺候冷霄多年,于情于理,冷霄也无法拋弃她们,自己也不敢如此奢想。

  雪柳咬了咬下唇,告诉自己别想太多,唯一能做的是学一学自己的亲娘,好好的、专心一意的爱着丈夫,其余皆不足为惧。

  「怎么还没睡?」冷霄回房来。

  「夫君!」雪柳讶异极了。

  冷霄挥手要丫头下去,再一次问:「这么晚了还不睡?」

  「我还不累。」她真的满意外的。

  「不累?」他的声音突然降得好低,原来含笑的眼骤然转为侵略。「在等我是吗?还是怕我不回房,妳一个人睡不着?」

  她好难为情,仿佛被瞧穿心事。

  「你本来……就该去陪一陪席姊姊或岳姊姊。」

  「真心话?」

  「难道……你没去她们房里?」她转而狐疑地问他。

  「我在书房和展荣谈生意上的事。」他先满足她,再抓住老问题不放,「妳在乎我去她们房里过夜而冷落妳?」他的眼神好让人害怕。

  「我我我……怕!」雪柳忍住泪,可怜兮兮道:「可是,她们也是你的女人不是吗?美丽又成熟,又比较懂得伺候你,我根本比不上……」

  「别说了!」他喝道,将她抱进凄里,好好疼着。「别再说出贬低自己的话,我不喜欢。想想,我冷霄的眼光有那么差吗?大红花轿迎娶妳为妻,不是光为了赌气,我相信妳拥有美丽、纯洁又善良的一面。」

  「我不美呀!」窃喜的眼眸紧睇着他,深怕一眨眼老公就不见了。

  「才刚说不许贬低自己,妳又犯规!小美人儿,我要罚妳……」他勾起她的下颚,旋即俯首封住她的朱唇,侵占她的唇瓣。

  在他唇片贴上的一剎那,雪柳真正的安心了。

  他没有不要她!在双美环伺之下。

  冷霄含吮着她的唇瓣,一步一步吞噬着她,吻得越来越深,下腹也快速燃起一波波的燥热感……

  雪柳的心儿扑通扑通地剧烈狂跳,但心念一转,又想到自己悬念至今的问题。

  「等……等一下。」她突然推开丈夫,「我要看看你的袖子……果然没有缝好,线绽开了……你等等,我马上帮你缝。」忙去拿针线匣。

  冷霄挫败的苦笑一下,不知该不该生气?

  不过,她能注意到别人都没有注意到的小问题,可见她的心思全在他的身上,而不是忙着跟其它女人一别苗头。他的心头感到一阵温暖。

  「夫君,请你坐下来。」

  雪柳取来烛枱在窗边的茶几上,因为冷霄就坐在那里,她习惯性的蹲跪在地板上为他缝衣,一边与他聊天。

  「夫君,她们……她们刚来,你真的可以不用去陪她们吗?」她微透羞红,「我、我不是在吃醋喔!只是担心你被人骂薄幸。」

  他忍俊不住。「妳叫我马上去?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啰!」他作势要起身。

  「别、别急,还没缝好呢!」她嘟一下嘴。「而且,她们旅途劳累,说不定睡着了。」

  他放声大笑。

  女人啊,妳的名字叫矛盾!

  她低了头。「你笑什么?」

  「没有。」他放她一马,「其实,她们很忙,根本不需要我陪。」

  「忙?忙什么?」单纯的眸子填满疑惑。她们也曾在冷家堡生活过,没有适应上的问题才对呀!

  忙着计画如何对付妳呀!小傻蛋。

  冷霄含笑带过,问道:「别管她们的事,我问妳,妳帮我缝衣服为什么不坐着而要跪着?」

  雪柳一怔,继而傻笑。「我忘了,缝衣袖应该可以坐着缝喔!可能是太习惯了,以前大小姐……就是我大姊,每回衣服绽线或裙襬要绣花,都叫我一脚蹲一脚跪着缝,生气时则要我双膝跪着帮她做,我……习惯了。」剪断线头,把针插好,掩饰突涌的心酸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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