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懂,其实我倒想看看热闹。”韦应 不失他的风趣幽默,赫然轻笑。
“面对两大敌手,我是想试试看他们有多大能耐?”邵晏翘起二郎腿,可一点儿也在意。
“小心艾森豪,他要比李尔曼难对付多了。”路彻辰抠抠眉说。
“这你放心,不过……岛主,刚刚我用高倍数望远镜观察的结果。代表艾森豪前来找碴的可是一位亮眼的金发妹妹哦。”韦应 扯唇一笑,眼底竟暧昧颜色。
“女的?”路彻辰拧眉一想,“该不会是娜娜?”
“娜娜!她又是谁?该不会是……”韦应 对着其他伙伴眨眨眼,“咱们岛主泡妞技术高杆,我们都得自叹不如啊。”
“是啊,改天得向岛主讨教两招。”严皓寒也起哄道。
不一会儿,原本紧张的会议室却传来阵阵笑闹声。
可这情形看在忆情眼底却笑不出来,有的只是满腹压力,都是因为她的关系才会让他们陷入这种腹背受敌的困顿中。
她该怎么办?难道继续住下找他们的麻烦吗?
可见那位娜娜对他是势在必得,自己又争得了吗?
眼看他们大伙都为了她在忙碌,她又于心何忍?再怎么说他对于她也不过是个有过肉体关系的男人而已。
他未曾向她诉爱,她也一样。彼此相处的暧暧昧昧,实在可笑。
就让这段还没开始的感情就此结束吧,如果她去见艾森豪,至少可以替这儿解围。
如今她也只好将爷爷交付给路彻辰,请他好好照顾他,事后将他老人家送回关岛,如此一来她也可放下一颗心。
既然心意已决,她就别再留恋这儿了,即早离开,他们便能即早获得平安,也好让他们的生活能尽早回归以往。
忆情转过身走了几步,可心底惦念的还是路彻辰。再度回首,她柔情款款的眼中再度流下泪来……
随即毅然决然地朝码头走去。
一到了那儿,她才发现以往可以用的汽艇竟然全都上了锁,这让她不知如何是好!眼看自己绝不能再回头,更怕被岛上巡逻的手下所看见,她本着自小在关岛长大,还拥有不错的泳技,勇敢跳下水,决心往前游,她相信对方的人一定会很快就发现她。
果然,就在忆情游得快虚脱无力时,远方有艘快艇快速向她驶近,而后迅速地将她拉上艇,带离了恶人岛势力范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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娜娜手持长鞭,不停在忆情身边跺着步,最后失去耐性之际唤来手下,“去提一桶水来,将她泼醒。”
“是。”
当一桶冰凉的水泼在忆情的脸时,她霍然惊醒,还连咳了好几声。
她缓缓抬起头,看见的便是满脸愤怒的娜娜!
“我说博士,你终于醒了,要等你睁开眼还真是困难。”
“我既已在你手上,就悉听尊便。”
忆情此刻的表情就像是个等死囚犯,反正她已落人他们手里,已没有为自己作主的权利了。
娜娜双眸烟烟发亮,冷锐地一眯,“你现在已是我的阶下囚,居然说话还敢这么大声!”
“敢出来面对你们,我早已不怕死了,也请你顺便告诉你舅舅,他要我做的事我办不到,即使是杀了我我也办不到,毕竟我能力有限,请他另谋奇才。”
她唯一挂在心上的就是那个始终让她惦惦念念的男人。算了,或许一死什么都遗忘了,就任由他们去吧。”
“我舅舅拜托你这件事对你可是有好处的,如果你达到他的目的,他给你的酬劳定是不少,你何必逞强使性子呢?”
娜娜走向她,“我可不像我舅舅是个会怜香惜玉的人,你若再不答应,小心我抽烂你的脸,无论是我舅舅还是摩赫绝不会喜欢上一个丑八怪!”她目露凶光,执鞭的手已隐隐约约地颤抖着。
“哼!”
忆情别开脸,一点也不为她的话中意所恐吓。
“好,那我就打死你吧!”娜娜一气之下就高举手中鞭,却在这紧要万分的同时被文森豪给喝止了。
“娜娜你住手。”
“舅舅,你怎么来了?”一看见他,娜娜立即吃了一惊。
舅舅不是还待在纽约吗,是什么时候追来这儿了?
“你不可以循私报复,韩小姐本来就是我远从关岛请来的客人,你怎么可以这么对人待家?”
他带着笑脸走向亿情,“不要太执着了,恶人窟里的人可没一个好东西,他们性情吊诡、无情、又残酷……否则怎么会有恶人这个外号呢?”
艾森豪尽其所能地在那儿加油添醋,混淆事实。
“就算他们再不好,也比你好多。”忆情连看也不愿看他一眼,眼前的艾森豪明显的就是一副色鬼的嘴脸,让她看了直想吐。
艾森豪脸色一变,嗓音也变得险恶,“那好,我们就等着瞧,看我是不是比他们狠?来人,把这女人给我押走,我要看看恶人窟那些小子会不会来救她。”他发狠地说。
“舅舅,你的意思是我们现在就得回纽约了?”待忆情被带走后,娜娜立即问道。
“我们一时还走不了,李尔曼现在已把目标摆在我们身上,我们得见机行事才行。”
说到这儿,艾森豪不免眉头紧蹙,毕竟李尔曼也不是个好惹的人物,再加上恶人窟那几个小子,他还真是头疼呢。
“你猜摩赫会来吗?”娜娜想得到的就只有他。
“我想应该会吧。就是因为这样,我才要提高警觉。”艾森豪说的是满面愁容,可是娜娜却展现出兴奋与得意因为她就要再看见他了!
她已决定就算是玉石俱焚,她也不会再让他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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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彻辰冷酷的俊脸益发深沉地盯着前面一片汪洋大海。
此刻,他正一个人驾驶着汽艇直往夏威夷靠近,他知道……那个该死的女人现在就在彼岸,正等着他去救呢!
真不懂,她究竟要任性到几时,让他深陷几次险境她才甘愿?
这次若是找到她,他一定将要她紧紧地搂在怀里狠狠吻她几回才行。
那日下午当他发现她不在的时候,那份急与忧简直快令他崩溃!从那时开始他才要然发现她给他的感觉已不单单是喜欢、顺眼、或是他常挂在嘴里的肉体契合,而是来自于内心一种他无法漠视的深沉感触。
这感觉是什么?
他想了好久……好久……莫非这就是一般人嘴里的爱?
可他能相信“爱”这个字吗?
一到达夏威夷,好不容易找到了艾森豪的落脚地,这也才发现李尔曼的人手并没有离开,依目前的情况而言腹背受敌的人应该是轮到艾森豪了!
他搓搓鼻翼、撇嘴一笑,慢慢朝那探进。
绕到后面,他暗中击昏了几个看门狗,透过窗却看忆情双脚被缚地捆绑在角落,他正想破窗而人,却看见她竟砸碎一旁的瓷盘,拿起碎片一副想自杀赴死的模样!
他目光一睁,连忙翻身进人,窗子的破碎声震住了忆情,也在她愕愣之际,路彻辰已夺走她手中碎片!
“傻瓜,你这是在做什么?想死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,有没有想过你要是死了可永远也见不到我了!”他眼神灼利,望着她眼底的串串情泪。
“我不想害了你们,你们救了我,我怎么能再连累你们呢?”
泪水一颗颗洒落,她怨自己,如此深爱着一个人,却无法诉诸于口让他知道,只能任由这股浓烈的深刻情感缚锁在她的灵魂深处。
“你太小看我们恶人窟的,李尔曼和艾森豪虽然是满强的对手,不过我却没将他们看在眼底,你何苦自动送上门。”
“你们没必要为我做这些。”忆情蹩起一双秀眉,凉意一寸寸地漫至心窝,毕竟以他俩现在这种什么也不是的关系她又能赖着他一辈子吗?
他说过,他不会为一个女人安下自己的心,那她又何苦拿自己的私事与他牵扯不去?
“快走吧,娜娜每隔半个小时就会过来探一探,我怕她就快来了。”
她伸手推着他,“你我的关系就到此为止吧,而我就当你是生命中的一个过客,只希望你能将我爷爷与罗勃平安地送回关岛。”
路彻辰寒着脸,四周突然扬起一片室人的死寂。
韩忆情怔忡地望着他,赶紧低下头。
‘当真只是名过客?”他突地逸出一抹冷笑。
“对,是过客,而且我已付了费。”那费用昂贵不已,是她的整颗心啊!
他眯起眸,审视着她那双镌伤的眼,“嗯,我懂。”
“懂的话就快走!”
她抹去泪,直推着他,“快走……迟了就麻烦了。”
“要走可以,你跟我一道走。”他解开捆住她脚踝的铁链,“就如你所言,再迟就麻烦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