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喜欢他吗?」
「我……」
「你要对自己诚实,把你对他的真实感觉说出来。」
辜羿玹很认真地想了想,然後轻轻地点点头,「我承认,他虽然有点狂傲、有点无理、又有点奸诈,但我还是有点喜欢他,只是……」
「只是你不甘心他是用这种方式来逼你嫁给他,不甘心每次对抗,你都是输的一方,是吗?」
辜羿玹用力点著头,「我真的很气,好像一切事情都掌控在他手中,我却没有一点办法。」
邱雪姿听她说著孩子气的话,忍不住地笑了出来。
「雪姿姊,你知道吗?我明天真的很想逃婚,让他在婚礼上没有新娘,让他丢尽了脸,让他知道不是什么事都能称他的心、如他的意。」
「可是你不敢,不是吗?」
「也不是不敢,只是想不到办法。」上一次用生病的招数,最後不也是得乖乖地去吃饭?
这一次她总不能拿把刀在自己的肚子上捅一刀吧!
邱雪姿拉著她的手,「如果你觉得你一直屈於劣势的一方,在这场婚姻里,你就让自己成为赢家。」
「成为赢家?可是我该怎么做?」
「想办法让他爱上你,一个男人只要真正爱上一个女人,到时你就算要他做牛做马,他都甘愿,要他往东他绝对不敢往西。」
「让他爱上我?」
「没错,唯有让他爱上你,你才能赢。」
「可是我要怎么让他爱上我?」
「欲擒故纵。」
「欲擒故纵?」辜羿玹很认真地想著学姊所说的话,可是她才只交过一个男朋友,对於男女之间的一切,她就像是个幼稚园的小朋友,欲擒故纵对她来说,实在太难了。
「你现在不懂没关系,到时你自然就懂了。」
她真的能在这场游戏中赢得胜利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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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张四十寸结婚照摆放在婚礼现场门口,男的俊、女的俏,深情对看、含情脉脉的照片,真是羡煞不少单身女人。
季斯远,季凡科技集团的总经理,在商界无人不晓他的行事风格和能力;辜羿玹,从记者挖出来的新闻,知道她的父亲曾经是个外交官,几年前已经退休,而她本身则是个美丽的女律师。
郎才女貌、天作之合、金童玉女这些赞美的形容词,不停地从来参加的宾客们口中说出。
距离婚礼进行只剩下不到半个小时,季斯远和父母忙碌地招呼著亲朋好友和宾客。
另一边,辜信吾夫妇也忙著周旋於亲戚朋友之间,因为季斯远的贴心,为了让大家不过於劳累,因此将原本两方该分别宴客而改为一起宴请。
所以今天辜家方面的亲戚朋友也来了不少,也让辜信吾夫妇觉得十分有面子。
新娘休息室里——
辜羿玹一干好友全都挤在这间十来坪的房间里。
「羿玹,你别那么紧张,看你汗流个不停,等一下妆全花掉了怎么办?」今天的伴娘是小玲和侯歆蕾两人抢著当,除了可以赚到红包之外,最重要的是能沾沾喜气,早日将自己给嫁掉。
「我没有紧张,我是有点肚子痛。」从昨天开始,她就感觉到下腹有时会微微阵痛,今天早上起来时感觉有好一些,但现在却又开始痛起来。
「羿玹姊,你要不要趁现在还有点时间,先去上个厕所?」
「我刚才去上过了,根本没感觉。」
「我看你一定是太紧张了,所以才会有点胃痉挛,你放松心情就会好了。」侯歆蕾是一边帮她擦汗,一边又拿出粉扑帮她补妆。
「小玲,你帮我拿杯温开水好吗?」
「你等一下。」小玲离开休息室,又回来时手中多了个杯子。「水来了。」
「你怎么没拿根吸管,这怎么喝?」
「当然是用嘴喝,难不成用鼻子喝吗?」小玲说。
辜羿玹在她们斗嘴时,已经将水喝了一大半。
「你看,我就知道口红浊掉了。」侯歆蕾赶紧又拿出口红来帮她擦上。
这时休息室的门被推开,许仲翔和邱雪姿夫妻俩走进来。
「学长、雪姿姊你们来了。」
「我们当然要来。」许仲翔脸上带著笑意,现在终於明白季斯远骗她签下那张契约的真正目的,这个男人还真不是普通的诈。「早知道你这么漂亮,我当年就追你。」
「雪姿姊,你听到了吗?老板当著你的面对别的女人示爱喔!」侯歆蕾一笑。
「谁要喜欢尽管夹去配,至於羿玹才不会那么笨,放弃好的,捡这个破烂。」邱雪姿笑嘻嘻地说,然後给辜羿玹一个祝福的拥抱。「羿玹,你一定会赢。」
「嗯。」辜羿玹勉强撑著不舒服的身子,苦笑地说:「谢谢你。」
「你怎么了?身体不舒服吗?」
「肚子有点痛。」
「肚子痛?」邱雪姿看著她虽然化了妆,却仍能看出略微苍白的脸色,还有那擦了又冒出的冷汗。「你怎么会肚子痛?是不是吃坏了肚子?」
「我不知道。」
此时曹毓娴扶著母亲过来看她,看到女儿身体不舒服的模样,担心地问:「羿玹,你怎么了?」
「辜妈妈,羿玹说她肚子痛。」
「怎么会肚子痛?婚礼马上就要开始了,外面来了好多客人,你可以忍住吗?」
「妈,我没事,我可以忍住。」
「那就好。」
辜羿玹抬起头来,看见了外婆,「阿嬷,您来了。」
「我へ查某孙要结婚,阿嬷怎么可以不来?」
「多谢阿嬷。」
「小玹,你的眼光好,挑到一个好婿,不但人体格好,生得真烟斗,阿嬷金尬意。」
「阿嬷您有尬意都好。」
她真不明白,似乎到目前为止,除了她之外,还没有人是不喜欢季斯远的,而且听到大家的说法,仿佛是她高攀了他。
或许也是吧!
谁叫他是十大黄金单身汉,又是未来季凡科技集团的继承人,不论是在外表上、家世背景上,每一样都强过她,如此说来,她还真是高攀了他。
「时间到了,新娘该准备出去了。」
「羿玹,你先忍耐点。」曹毓娴扶著母亲到外面去。
侯歆蕾赶紧又帮她做最後一次补妆,再审视一遍後,和小玲一起扶著她走出新娘沐息室,将她交给辜信吾。
结婚进行曲瞬间响起,她挽著爸爸的手臂,一小步、一小步慢慢地走过红毯,直到爸爸将她交给等在红毯另一端的季斯远时,结婚进行曲才停止。
「斯远,我将我最宝贝的女儿交给你,希望你在未来的日子,能替代我好好疼爱她。」
辜羿玹听著爸爸的话,忍不住红了眼眶。
季斯远怜惜地紧握著她的手,接下这个甜蜜的负担。「爸,你放心,我一定会疼爱她。」
辜信吾走回妻子身旁坐下,拭去眼角旁的泪水。
接下来证婚人开始说了一大串的祝福贺词,之後当季斯远回答出「我愿意」的那一刻,辜羿垓的心里其实有些感动。
「新娘辜羿玹,你愿意嫁给新郎季斯远为妻吗?」
「我……」车羿玹再也忍不住下腹部传来的疼痛,双脚一软,整个人被黑暗给吞噬。
随之而起的尖叫声,再也入不了她的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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辜羿玹一被送到医院,马上被送进开刀房,一个小时後,医生已经将她那烂掉的盲肠给割掉。
等她麻醉药退了,人醒过来时已经是傍晚了。
她环视一眼病房内的人,除了自己爸妈,季斯远的父母也守在病房里。
「妈……」辜羿玹虚弱地叫了一声。
听到她的叫声,大夥儿全都靠了过去。「你这孩子,你存心想吓死人吗?」
「我……我怎么了?」她只记得当时她的下腹突然一阵疼痛,眼前一黑,然後就什么事都不知道了。
「医生说你是急性盲肠炎,已经开完刀,现在没事了。」
「那婚礼呢?」这是否是天意呢?
「你虽然被送来医院,但客人都到了,宴客也就照常举行,一切还算圆满。」
「那这场婚礼还算有效吗?」她可还没回答愿意,彼此也没有互相交换戒指,这样的仪式并不算完成呀。
「你放心,我已经将证婚人请来医院,他会在医院帮我们完成未完成的婚礼。」季斯远的声音从大家的背後传出。
「在这里?」
不会吧!
虽然说新闻上也常看到有人在医院里举行婚礼,可是那大部份都是为了完成最後的心愿,才不得不在医院举行。
她只不过是开个盲肠,又非即将不久人世,有需要弄这一些吗?
「护士小姐,麻烦你帮我拿一下点滴。」
季斯远走过去,将躺在病床上的辜羿玹抱了起来,护士小姐则拿著点滴跟在一旁,一起走出病房,来到医院里的一间会议室。
当会议室的门推开来的那一刹那,辜羿玹整个人愣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