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照理来说不成问题,但……」荻原耕次突然眉开眼笑像挖到宝似。「不用舍近求远了,咱们去找人攀攀交情。」
紫乃龙之介顺着他兴奋的视线望去,两道相偕走近的人影让他眼一瞇。「秋天的朋友?」
「没错,迷人的秋天,我正在追她的朋友,穿低胸上衣、小短裙的那位。」相约不如偶约呀!真是天赐良机。
荻原耕次的色眼只看到丰满妖娆的魏闲闲,对于她身旁高挑女子却选择视而不见,管他同性或异性恋,先抢到手的就是赢家,风度留着垫脚跟。
人为风流而死也值得,谁叫她又辣又媚的调调正合他胃口,不追来解馋怎么对得起自己。
说做就做,属于行动派的他没有一丝迟疑,举步走向他的目标。
第五章
「噢喔!麻烦来了,真叫人讨厌。」难得放个轻松不当败家女,偏偏狭路也会碰到鬼。
「谁叫妳爱招蜂引蝶,这里露那里露地省布料,人家不强暴妳又该去强暴谁。」她自找的。
「哇,亲亲,妳这么毒呀!妳就巴不得我失身好印证妳的坏女人理论。」女人爱美是天性,为悦己者打扮有什么不对?
男人总爱为祸根找借口,把一切罪过全怪在女人的爱装扮上,她有本钱露是父母生得好,没让她手沾阳春水过着富裕生活,谁敢说她不洁身自爱。
拜她那张情妇脸所赐,不论走到哪里都会先被定罪,管她是不是曾做出不得体的举动,反正脸蛋妖媚、身材惹火就一定是狐狸精,不用开口说话也能勾得男人茫酥酥,心猿意马地起了色心。
既然大家都认为她是不安于室、喜欢攀墙的浪荡女,那她何不满足他们的幻想症,与君同乐才不寂寞,顺便让那些爱嚼舌根的八卦女跳跳脚。
她唯一交过的男朋友给了她很好的示范,男人爱的是女人的外表而不是内涵,他们可以和艳丽的女人交往并获得同伴们的羡慕眼光,但真正会娶回家供着的是宜室宜家的清秀佳人。
像她这种眉眼往上挑的桃花女只适合观赏和狎玩,没有荷的清雅是当不了贤妻良母。
这件事让她难过了好一阵子,不过她不是挨了打不还手的悲情女主角,只要她前任男友一交新女友她便去慰问慰问,随便拋个媚眼就让他恋情告吹,谁会相信他没和她有染呢!
没有一个女人能忍受她的情人和前任女友藕断丝连,她这招杀人不见血的把戏可让他吃足苦头了,看他以后还敢不敢轻视胸大的桃花女。
「有用我印证妳已是坏女人榜首,哪天人家拿刀来砍妳记得通知我,我好离远些免受妳拖累。」赵靖青取笑地和她保持距离。
「少来了,妳只是个高占空间而已,真遇上危险我才不要妳在一旁碍手碍脚,连累我为妳分心。」魏闲闲笑着挽起她的手不让她走开。
有福同享,有难同当,别想留她一人应付色胚子。
看着好友的无耻举动,一脸无奈的赵翊青只好奉陪。「别玩得太过火,我得早点上床补眠。」
忙了快一个月,终于能稍微放松一下,等画送出去后她就能休假了。
不知秋天在干什么,有没有好好按时吃药,三餐定时定量没把自己饿死,那个天兵只有煮蛋花汤不会搞砸,其余她不敢指望,反正味蕾智障的人是吃不出好坏。
「喂!跟我在一起时麻烦妳专心点,神游太虚让我很没面子,妳一定又在想秋天了。」这个生错性别的痴情女。
好吧!要想大家想,她可不会想输她。意气用事的魏闲闲满脸便秘相地用力一挤,她想到的全是骂人的话。
不是她和秋天有仇,而是她实在太欠骂了,明明有个破烂身体还学什么独立,老是拒绝她们的帮忙一个人待在老房于里,害她们不时提心吊胆地为她担心。
以前有龙爸、诗月姨在时还好,起码他们会盯着她吃饭休息,不让她过度沉迷画中而忘了今夕是何夕,她的病因此有好几年没发作。
可是……唉!她绝口不提二老的死讯只当他们失踪了,看在她们眼里着实难过,她是凭着一股意志力撑着,不然哪能画出那幅人人争购的「半生缘」。
「我是在想秋天又如何,妳这只花蝴蝶还不快去找恩客。」在朋友面前不必隐瞒,了然在心。
魏闲闲轻嗔地撞了她一下。「去你的,妳这人心肠真恶毒。」
她是蝴蝶花,自有蜂儿来采蜜。
「嗯哼!不恶毒的人来了,我自动消失。」成全她天天都是发情期。
「休想。」魏闲闲硬是使蛮力地将赵翊青拉回来,小鸟依人地靠在她还有波的胸前。
对男人的喜爱不减,但她不排斥所谓的同性恋,不过看到赵翊青苦苦思恋的辛苦,她宁可找个男人来爱也不要自找麻烦,爱上同性的压力可是会令人崩溃的。
而她是玩乐主义者不会把烦恼揽上身,有那么多优秀的男人任她挑干么犯傻,即使她喜爱秋天的程度不下于她,可她聪明的不让自己陷进去。
爱情是个屁,放过就算了,谁会当宝加以护贝。
「邂逅是美丽爱情的开始,迷人又暴力的小姐可否和我共饮一杯爱情酒?」够绅士了吧!这是荻原耕次翻了不少台湾言情小说架构出的开场白。
女人都爱听罗曼蒂克的话,投其所好应该能打动她的芳心。
「这世上只有毒酒没有爱情酒,要是你敢喝上一口我会佩服你勇气十足。」孽缘就不必有开始,结局是自我毁灭。
哇!好大的铁板,出师不利。「如果妳肯牺牲点当我的女朋友,十口毒酒我也喝。」
醉卧美人膝,死也要跟她拚。
「可惜我拜金又自私不喜欢牺牲,你换个人献殷勤别来缠我。」玩乐的气氛全被破坏了。
魏闲闲打算绕过他点杯酒,谁知他臂膀一扬堵住她的去路。
「别急着走嘛!咱们坐下来聊聊天。」他推开一名酒醉的中年男子勾走他椅子借花献佛。
这一招的确让人大开眼界,但对她不管用。
她笑得很媚的在他脸上划了一下。「我对登徒子没兴趣,你大可到街上现艺。」
哼!卖弄。
「窈窕淑女,君子好逑,除非妳自认为不是淑女。」瞧她这打扮真清凉,养眼又让人意乱情迷。
哎呀!没喝多少酒也会醉,真是美人香醇,犹如一瓶上等的白兰地。
「咯……我看来像淑女?」她故意撩起发挑逗,眼神媚得让男人软了骨头。
荻原耕次弯转得更快地摆了个帅气姿态。「幸好我不是君子,我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奸夫淫妇。」
「你……」魏闲闲气得眉都倒竖了,咬牙的用力瞪他。
一旁的赵翊青见状忍不住哈哈大笑,这匹悍马终于遇到敌手,只要拋去自尊不要脸便能赢她一局。
「笑什么笑,看我被占便宜倒是挺乐的,我可是妳的『女人』。」没良心的家伙,也不知道出手帮她一把。
可恶,她绝对要扳回一城。
「没听过女人如衣服吗?我看你们俩挺登对的,我的存在好象有点多余。」他们斗得浑然忘我,害看戏的她不好意思阻止。
「赵翊青,我要杀了妳。」敢当众拋弃她,她真是交心剖腹的好朋友呀!
魏闲闲表情一狰要使出螃蟹夹让她好看,笑得乱恶心的荻原耕次一副痴情种似的捉住她的手,放在嘴边一吻。
「这位仁兄……喔!不,这位大姊,感谢妳有成人之美,将来我们结婚请妳坐大位。」呵呵,得意呀!事情超乎想象的顺利。
不是有一首歌这么唱:我得意的笑,我得意的笑,哈……他要笑大声点才有男子气概,气壮山河……哎呀呀!乐极生悲。
被偷袭了。
「谁要跟你结婚,白日梦作太多小心倒阳。」她挑金挑银挑钻石也不会挑他这块烂石头。
荻原耕次笑嘻嘻不以为忤。「别诅咒自己的老公嘛!我要倒阳了谁来给妳『性』福?」
「下流货,我忍你很久了。」什么叫她打不赢他,她才不信秋天的话比电话报时还准。
不信邪的魏闲闲撩高短裙方便行动,若隐若现的性感小内裤遮不了多少风光,她先是侧踢又一个旋风腿,转身来个后踢。
说实在,她的姿势真的很美,不比电影上的武打明星差,可是她的对手资质也不差,东扭腰西摆臀,再来一个下腰像在戏弄她,没一脚踢中要害。
学武者最忌心浮气躁,她便犯了这个错误,她气急败坏地直想赢,荻原耕次是慢条斯理地逗她,一来一往好不热闹。
不过聚集四周的人越来越多,而且以男人居多,他在得意忘形之际不忘顾好自己的福利,在她抬脚走光时连忙借位地以身遮掩。
连他都没吃到的甜头怎么可以便宜别人,这些家伙太下流了。
可是他却把最重要的事给搁着了,当一只强劲的手捉住他肩膀害他小腹挨了一记高跟鞋,他气愤地回过头想找人算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