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妳的意思是,我现在的女伴根本就带出不门喽?」
「对不起,我实在不想批评什么,但是你和她在一起难免会让人有种有失格调的感觉。」
「有失格调?说得好,我正有这种感觉。」他缓缓的从座位上起身,「和妳这种虚有其表、脑袋空空又人尽可夫的女人坐在这里,实在有失我的格调。失陪了,麻烦妳替我向王马可说一声,我有事先走。这一顿就算我的。」
他拿起桌上的帐单,没理她呆若木鸡的模样,径自走向上完厕所,正朝他走来的温雪。
「咦,你谈完要走啦?」看到他手上拿着帐单,她讶然的问。太好了,那她就不必再回去面对那双淬毒的目光了。
「嗯。」季騞倾身亲吻她一下。
轰!她的脸瞬间涨红。
「你干什么啦!」她忍不住轻搥了他一下。天啊,他怎么可以在这众目睽睽之下突然吻她,真是丢脸死了啦。
「妳去上个厕所怎么花了这么久的时间,害我有点想妳。」不理旁人讶然的目光,他伸手揽过她,对她甜言蜜语。
她的脸红到快烧起来了。
「别闹了。」她低斥他。
「我是认真的,下次去厕所别去这么久。」他一本正经的说。
温雪娇瞪他一眼,不知道该说什么,只好推了他一把,「你不是要买单吗?结帐柜台到了。」
他看了她一眼,将帐单放到柜台上,然后掏出信用卡来付帐。
「等一下,你刚刚那是什么意思?」终于从震惊中清醒过来的茱儿,怒气冲冲的追上来。
「字面上的意思。」季騞瞄了她一眼,一边签着柜台服务人员递来的信用卡帐单,一边淡漠的回答。
「字面上的意思?」茱儿以几近尖叫的声音重复他的话。
收好服务人员递还的白金卡及签帐单副联,季騞才转身将温雪重新揽回身侧,冷笑的面向她。
「妳该不会连字面上的意思这几个字都听不懂吧?」他嘲讽的说。
「这个丑八怪有什么好的?」茱儿气得理智全失,顿时指着温雪怒叫道。
季騞目光一沈,锐利冷峻的目光立时就让茱儿软脚。
「妳再说一次。」他声音很轻,却冷得让人打颤。
茱儿发现自己竟然完全说不出话来。
「走吧,我们回家。」说话对象一变,他的目光,语气都变得温柔。
他揽着温雪走出餐厅。
「其实你用不着这么生气的,和她比起来,我的确像个丑八怪。」温雪平静的说。
虽然她仍会觉得不安,但她发现类似刚刚那种情形发生得愈多次,她愈能冷静以对,甚至渐渐不感到伤心、难过或生气。她不知道这代表的是她的感觉变得麻木了呢,或者是别的,但她很喜欢现在的自己,感觉自己好象变成熟了。
季騞看了她一眼,没有说话。
他看得出来她并未为刚刚发生的事感到一丝怒愤或难堪,她完全是淡然以对,好象不管别人说什么她都不在意,她只需要做好她自己就好了。
这样的她正是他所希望的,不过他也看得出来,虽然她已克服了别人对她的批评、攻击,或者是闲言闲语,但她仍未克服内在的自卑感,仍会为此感到不安。他必须想办法改变她这一点才行。
「你刚刚到底对她做了什么,让她这么生气?」她忍不住好奇的问。
「我只是说了她几句话而已。」
「什么话?」
「虚有其表、脑袋空空、人尽可夫。」
「什么?你真的这样说她,当着她的面?」她瞠目结舌的问。
他点头。
「为什么?你干么批评人家?」
「她想勾引妳老公我,妳要我对她仁慈点吗?」他挑眉道。
「你才不是我老公咧。」她眨了眨眼,脸红的叫道。早该猜到是这样了,他向来对倒追他的女人反感至极,而且拒绝起来绝对是不留情面。
「怎么,妳想始乱终弃,吃干抹净不认帐呀?我身上可还有妳昨晚在我身上留下来的证据喔,要我现在摊开来给妳看吗?」他暧昧的作势要脱衣服。
「喂,你别闹了,这可是大马路上耶。」她急忙压住他的双手,有时候真会被他逼疯。
他在别人面前明明就是严肃得让人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的人,怎么在她面前却没一个正经呢?
「好吧,那我们等回家之后再『验明正身』。今晚住我那儿?」
「不要,我要回我自己的家。」
「OK,那我今晚睡妳那儿。」
「我想一个人回家。」她看了他一眼。
「不准。」
「可是……」
「再有意见我就吻妳。」
「你不能每次都这样!」
「看样子妳很希望我吻妳,那妳应该早点说才是。」他邪笑的说,倾身吻住她的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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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哈--啊。」
温雪遏制不住的打了个大哈欠,露出一脸爱困的模样。
「怎么了,看妳好象很累的样子,昨晚很晚睡吗?」黄淑芬关心的问。从她坐到身边的工作台至今还不到三分钟,她就已经打了不下十个哈欠了。
温雪又打了个哈欠后,才对她摇了摇头。
「那是怎么了?」
她不知道该如何说,自己之所以睡眠不足,无关乎早睡晚睡,而是因为Haw的关系,是他害她睡眠不足的,但是其内容叫她怎么好意思说出口……
男人的性欲都那么大吗?他几乎每天晚上都会要她,即使当晚被她以累拒绝,他也会在隔天一大早讨回去,害她几乎每天都有睡眠不足的感觉。
说真的,有时候她很气他,不想理他的装睡,但他仍是我行我素的挑逗她的感官神经,让她不由自主的响应他,然后把她累得气喘吁吁,他却笑得得意至极。
那家伙根本就是故意的,可恶!
可是她也有错,因为她虽然每回事后都很气他,但在过程中却是充份的享受快感。也许他就是发现到这一点,才会如此肆无忌惮吧。可是真的让她睡眠不足的原因是……
「哈--啊。」可恶,她真的好想睡啊。
「我来猜猜看,是老板害妳睡眠不足的?」黄淑芬若有所思的盯着她猜。
温雪突然忘了打到一半的哈欠,转头瞪向她。
「被我猜到了?」黄淑芬咧嘴笑道。
「妳……妳……妳别乱猜。」
「妳脸上的表情已经告诉我答案了,还说我乱猜。」黄淑芬取笑道.:「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,大家都是成年人了。老板很猛?猛到让妳受不了?」
「淑芬……」温雪羞得完全说不出话来,连瞌睡虫都被吓跑了。
「又被我猜中了?」黄淑芬大笑道。她真的憨直得很可爱,也难怪老板会对她情有独钟了。「来来来,妳有什么问题快跟淑芬姊说,淑芬姊我今天免费让妳咨询喔。」
「不……不用了。」这么私密的事叫她怎么好意思开口。
「别不好意思,大家都是女人,有什么不能讲的,快点告诉我。」黄淑芬催促着她,「快喔,错过今天,以后就再也没机会了喔。心理医生的老婆只有心血来潮时,才会免费帮人咨询,而我心血来潮的时候可是少之又少喔。」黄淑芬的老公是台大有名的心理医生。
又挣扎了好半晌,温雪才犹豫的开了口。
「淑芬,妳和妳老公每天都会做那种事吗?」
「老板每天都和妳炒饭呀?」她惊讶的瞠圆双眼。
温雪羞赧的点头,「几乎。」
「哇塞,看不出老板这么猛,妳真『性』福。」黄淑芬赞叹。
温雪却羞得只想挖个地洞将自己给埋了。「妳别这么大声啦,这件事妳不要跟任何人讲好不好?」她求道。
「我知道。」黄淑芬毫不犹豫的答道。她还不想丢了这份工作,虽说家里并不缺她这份薪水,但这可是她的兴趣耶。
「所以妳的问题到底出在哪里?妳不喜欢老板的热情、床上功夫,或者是妳喜欢但妳的身体受不了让妳很困扰,妳想增进自己的炒饭技巧?」她露骨的问。
「妳别乱猜啦。」温雪涨红着脸道。
「OK,那妳说。」
「我……我睡眠不足啦。」
「什么?」
「他这样让我觉得睡眠不足,很难过。」
「那妳不会拒绝他吗?」真是的,搞半天竟然是为了这么一件小事。
「我有呀,可问题还是没办法解决。」
「怎么,他不接受妳的拒绝,强迫妳和他炒饭。」
「不是啦。」
「那是怎样?妳不要说一句话就停五分钟,妳明知道我的性子比较急,妳就不能一次把话说完吗?」黄淑芬忍不住对她低吼。
「Haw他睡觉的时候,不管有没有做那种事,都喜欢把我紧紧的抱在怀里,让我连想翻身都不行,这才是他害我睡眠不足的原因啦。」温雪委屈的瞄了她一眼,才开口。
「噢,我真会被妳给气死,这才是妳睡眠不足的原因,那妳刚刚问我炒饭的事是问好玩的呀?」黄淑芬一副快被气昏了的表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