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怀抱她美丽的身子,爱如火炬,深入她无人探索的幽谷中,和她紧密结合。
「啊……」她额上冒出紧张的汗水,他的唇轻轻为她吮去,她害羞的双眼瞧著他,他回以一笑,给她更多的爱怜,领她进入成熟男女的境地,初尝炽热狂野的爱潮。
「辞掉那个该死的工作,然後嫁给我,我们一起去美国,我给你找最好的医生……你很快会好起来。」夜色更深,季腾远拥著甜芸香软的身子请求。
「我好端端的要去医院干么?」甜芸「运动」後,累得只想瘫在季腾远安全的怀里。她快睡著了,听见他的话,她只能勉强打起精神思索他为何要她看医生,她模糊地想,一定是为了她的胃疼,他也真够神的,连她这点小毛病都知道。「不用,我只是一点点的不舒服。」
「我坚持。」季腾远知道她只是嘴硬,不让她退缩,握紧她细瘦的肩。
甜芸把眼睛睁开一线,瞧见他的担心、焦虑,没想到她一点小小的毛病,竟让他这么关心,她实在过意下去。「好啦!什么都依你,谁叫你是我的……男人。」她说得好甜,闭上眼,睡著了。
季腾远并不困,他瞥著她很快就熟睡的娇颜,倾听她的呼吸声,在他怀里她竟可以全然放松,睡得如此安心:而他第一次抱著她睡,却自然得像是常常这么做!
他们之间有份微妙的牵系,无法言喻只能体会,世上似乎只有同甘共苦一生的老夫老妻才会有这样的感觉。
而她确实和他共同拥有过许多时光啊!即使是他单独在外奋斗的这五年来,她也一直在他心底。他们之间其实不需要再费力地去相互了解,他认定她了。
但老天真那么残忍,在他拥有了她之後,就要将她夺去吗?
他的指尖轻触她惹人疼惜的小脸,眼眶好热,心隐隐作痛。
甜芸醒来,最希望的是看见季腾远就在身畔,果真她感觉自己仍被抱著,不曾放开;她没有睁开眼睛,手往自己腰间移去,抚触他的手臂。「这是你的手……」再往上去。「这是你的肩,你的下巴,你的唇……」
「你在做身体检查?」他低低的嘲笑声传来,她仍然没有张开眼睛,继续抚触他的脸和他的发。
季腾远受不了这样的骚扰,握住她的小手,放到唇边;看见她睁开眼了,却是带著泪光,他心底一叹,眉头紧蹙,担心她是不是不舒服,问她:「怎么了?」
「我真希望永远都能在一早醒来时看见你。」甜芸抱住他,舍不得放开。
季腾远松了口气,柔情地低语:「你当然可以,我特别给你这权利。」
甜芸抬起红红的眼睛瞅著他,他的认真和专注令她哧地一声笑出来。「你真的要我辞了工作?」
「是请求你。」不可一世的他在请求她,而不是命令!
「为什么突然不命令我了?」她提心吊胆地问。
「尊重你有什么不对吗?」季腾远理所当然地说。
是没什么不对,可是她总感觉有点不对劲儿,她大著胆子问:「那如果我不照你说的做呢?」
「那我就娶别人了。」季腾远耸肩,装作无所谓的表情,下床去著衣。
「你另外有人?她是谁?我是排第几顺位的?」甜芸无法接受,有些歇斯底里地问,忘了自己身上光溜溜的就追著他下床,直到他抛来一个似笑非笑的眼神,她才发现自己是赤裸裸的,而她的问题也毫无修饰;在他的注视下,她也不知要往哪儿躲,羞窘地背过身去,环抱住自己,避开他的目光。
季腾远走过来,抱住她,俯下头轻吻她的耳垂,用很低很低的声音说:「你当然是第一名。」
甜芸摇头,不肯相信。「我不信,你一定有女朋友,打从你上大学以後一直都有群花痴打电话给你,不然你怎么会那么有『经验』!」
季腾远箝著她的肩令她转身,打算跟她说清楚,这一面对她才发现,她一脸的委屈,眼里满满是泪。
「要命!」他搂紧她,赶紧安抚。「你别乱猜,娶别人是胡说的,有谁家的姑娘会嫁我这种脾气古怪、性情乖僻的人?」
甜芸却听得心疼。「谁把你说得那么坏,嘴巴一定会烂掉,你只是有点酷而已。」
「在你眼中,我真的只是有点酷而已吗?」季腾远认真地问,眼眉都在笑。
「嗯。」甜芸点头,真这么觉得。
「那你到底打不打算嫁给这个有点酷的人?」他从不求人,只恳求她。
「我当然愿意,只是离职的事可不可以让我再想想?」甜芸不是想考验他的耐性,而是她一直都忙碌惯了,若要放下工作,跟著他过少奶奶的生活,那她会不会闲得发慌了?
「想多久?」季腾远下想拖延时间,只想在最短的时间内带她去美国休养,安排最奸的医院给她……他要为她做许多事。
「我休假一星期,都在家,我会给你答案的。」甜芸轻倚著他说。
季腾远根本连一星期都不想等,深怕她没有多少时间了,但他还是勉强自己说:「我等。」
「我去看看婆婆做好早餐没,帮你送上来,像以前那样。」甜芸微笑,离开他的怀抱,换上自己的衣服,对他挥挥手,奔下楼去。
季腾远想留住她,告诉她不用那么做,但瞧她兴冲冲的,便放弃阻止她了。
她离去後的房间还余留著她的香甜,这样短暂的分开,竟让他的内心异常空虚,那种想掌握住什么,却又毫无把握的感觉又在他心底蔓生。他坐到书桌後头的椅子,打开抽屉,那张医院的报告书令他打了个寒颤。
找个时间,他必须去拜访这个医生,将甜芸的病情问个详细。
「你在看什么?」甜芸轻快的声音在他身旁响起,将盛著丰富早餐的托盘放在他的桌上。
季腾远暗吃一惊,很快地关上抽屉,怕她瞧见。
「是秘密吗?我不能看的?」甜芸俏皮地问他。
季腾远摇头,只是苦笑。
「是不是情书?我不管,给我瞧瞧!」甜芸嘟囔著。
季腾远不依她,她乾脆挤到他身上,坐到他腿上对他撒泼。「我要看!」
他怎么可能让她看?他一点都不想让她直接面对这个残酷的事实,他打开抽屉,摸索出一张公司的传真给她。
甜芸信以为真,瞧了一瞧,无趣地还给他。「原来是合约书。」
「我这才知道你属狐狸的,这么爱怀疑。」季腾远嘲笑她,取过合约书,塞到抽屉里,邪恶地搂紧她的腰肢,惹得她笑不停。
「得罚罚你。」
「罚什么?」他坏坏的话听来竟是分外性感,甜芸心悸著。
「罚你让我喂你吃早餐。」季腾远伸长手,拿起叉子,又起一片香喷喷的火腿到她面前。
「噢!」甜芸嘴里不依,心底却甜滋滋的,她装作无奈地张开嘴,等著他送进她口中来,没想到他大爷只把火腿在她眼前晃一圈,竟放到自己嘴里了。
「ㄟ!」甜芸鼓起腮帮子,季腾远倒是开怀地笑了,往前又叉了一块香滑的起司蛋,作势要送到甜芸嘴里。
甜芸这次学乖了,不受骗,他却用眼神示意她张嘴,她拗不过他的「诚意」,开了尊口,这回他真的喂进她嘴里。
她笑了,他也笑了,两人就玩起了这有点幼稚却极亲密的游戏,共饮一杯鲜奶,合作把早餐吃光。
「待会儿想去哪里玩?」季腾远颇有兴致地问。
「你要陪我啊?」甜芸欣喜於跟他一同度过的每一分每一秒。
「当然,难道你不喜欢?」季腾远把脸靠向她,轻嗅她唇边的奶香味。
「哪有不喜欢的道理?如果你不介意我一直黏著你的话。」她盼望的就是这一刻。
季腾远不语,瞅著她有点娇羞、有点天真的神情;突然恨起自己为什么要绝情地离家五年,若是他们没有再相遇,他没有回家来,那他将遗憾终生;一想到不知何时她会走,他就心痛难当。
「干么一直看著人家,我有擦嘴巴呀!」甜芸伸出粉嫩的舌,舔舔唇,以为他在提醒她什么。
季腾远看著她可爱的模样,隐藏起内心的落寞,对她摇头,沈声说:「我要你一直黏著我……如果有一天连想看到你都是奢求,我会痛苦而死。」
甜芸感到不可思议,他为何要这么说?害得她心一阵难过。「你这样说,好像我有多重要似的,我什么时候在你心里变成『重量级』人物了,我怎么一点都不晓得?」
「从我到美国开始,我发现少了一个『多功能』的你,就像失去左右手一样,你一定不知道……」季腾远把心底的话全说了。
甜芸把头靠在他的颈窝,倾听他细诉点滴,才知不只是她不能没有他,他也不能失去她,原来自己在他心底是那么有分量。
「我决定了。」甜芸热泪盈眶。
「决定什么?」季腾远心热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