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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他对她的爱抚是带著宠爱和掠夺,既温柔又狂肆,时轻时重的拈弄,将她的感受带到无人能到达的境界才释放,满足她空寂枯淡的心房。

  她对他的感觉已经不能用喜欢来形容,而是更深的一种感情,让她安心的躺在他臂弯里没有逃开的念头。

  男人女人的相遇本就不简单,加入性的元素便变得更复杂,她开始有了眷恋的惰性,想一辈子和他走下去不再逞强,女人终归属于家庭。

  “逃得掉吗?你的手牢牢的缠在我腰上,我想下床喝口水都不可能。”栽在他的柔情里,她不认都不成。

  “想喝口水……”他眼带邪气的一笑。“我的口水最滋补,来喝一口吧!”

  他的吻灼热而外放,几乎要吮尽她的灵魂,沬涎相濡的双唇传送著令人酥麻的电流,他的情意写在含笑的深眸之中。

  看著她被彻底爱过的红唇,初行雁的男性自尊获得极大的饱足感,让自己的女人满意的一嘤,是身为男人最大的骄傲,他的自信又回到脸上。

  轻扫的眉、水媚的眼,小巧的鼻头上有两颗细微的雀斑,他最爱的唇畔间留著他的味道,他还能不得意忘形吗?这个古画里走出来的佳人是他怀里的珍宝。

  唉!人生得一仙子,夫复何求!她美好得叫人阖不拢嘴,笑意满怀。

  “你还闹人,真瞧不出你是个律师,一点也不稳重。”第一印象是会骗人的。

  原先的书卷味在认识后荡然无存,狂野才是他的本性,他根本是一头伪装吃素的狮子,咬著番茄说他无害,其实迅雷的攻击叫人措手不及。

  在来不及防备之下已经沦陷,还洗干净颈子等著他来咬,不得有异议。

  弱势的动物哪敌得过森林之王的凶猛,不让他发威怎成,锐利的撩牙随时准备咬向猎物的喉头,腥甜的鲜血是他的最爱。

  “那是你没瞧见我在法庭上的犀利,等你亲眼目睹,相信你会大为改观的崇拜我。”可是他不想让她看见另一个赶尽杀绝的他,怕会吓跑她。

  温绿菊失笑的抚著他手臂上的长毛。“我想我还没有惨到要站在法庭上接受你的攻击,我不是玩弄法律的人。”

  除非她是告诉人或被告,否则和他在法庭相见的机会微乎其微。

  “你的话有影射某人职业的嫌疑,我看起来像是蔑视法律的人吗?”攻击她?亏她想像力丰富得叫人喷饭。

  “像。”由他目前的种种“恶行”判断,他绝非善类。

  初行雁轻勒她腰腹表示不满。“本人在此提出严重的抗议,你正在污蔑一位好律师的专业形象,本人要提起告诉。”

  “好吧!让你告,那我得穿上衣服离开你,免得你公私不分。”她作势要下床,请他将放肆的狼手抬高。

  “你敢离开我,”一次的失去让他心有警惕,警告的拍她大腿一下。

  真没风度,温绿菊眉一拧,拿他的胸膛当枕头。“我不可能一辈子留在这里不走。”

  轻叹了一声,现实的考量总在激情过后,人不能一直待在床上无所事事,只为单纯的欲望枉顾一切。

  上一回的迟归已惹得外祖母不悦,再三训诫她要自爱,语带保留的要她多想想两个吃闲饭的异母弟妹,她不保证能全额资助他们的生活费。

  尤其是感恩的身体需要昂贵药物长期调理,已经十二岁的他瘦弱得令人心疼,不能跑不能跳,只能安静的坐著,羡慕别人的健康。

  记得母亲死时她才七岁,依附岳父母家讨生活的父亲痛不欲生,以酒麻痹自己不愿清醒,大家以为他会终其一生为亡妻痛苦著,因此外祖母才勉强让他留在茶庄工作。

  没想到不到三年光景,父亲带了一位怀孕的女人回来宣称是他的新婚妻子,厚颜的说著茶庄需要子嗣继承,他生一个儿子让老太太高兴。

  可惜外祖母根本不接受他这个“外人”的可笑言谈,执意要将他们两人赶走只留下女儿亲生的外孙女。

  要不是她监护权的问题逼得外祖母让步,香苗可能会被打掉,她的父亲也不能继续待在茶庄,继续与酒为伍醉生梦死。

  其实他是有些自卑,认为自己的高攀才会害死前任妻子,所以他藉酒来逃避良心上的谴责。

  或许是因为酗酒过度的原因产生精子异变,在他的第二任妻子二度受孕后检验出染色体出现病变,可是那时的胎儿过大已来不及做人工流产。

  所以不足七月出生的感恩先天就不健康,再加上提前出世的缘故,他的心脏破了个洞几乎救不活,治疗的医药费更是天价,差点被所有人放弃。

  唯独温绿菊力排众议的和外祖母谈条件,十岁之龄已展露商场谈判的气势,让外祖母以继承人的方式培育她,换取感恩生存的权利。

  感恩意外的活了下来,在大家都不看好的情况下勉力求生,没想到要为他命名的父母早当他没救了,是医院的义工伯伯看他可怜才为他取名感恩。

  意思是感谢上苍的恩赐,给了他接触世界的生命。

  “谁说你不能一直留下来,我保证不赶你。”他轻挠著她小腹,举止亲密的宣告她为他所有。

  “这里并不是我的家。”她略带落寞的说道,没有希望就不会有失望。

  她的一生已经被安排好了,除了茶庄她走不进任何人的世界。

  “有我的地方就是你的家,你永远可以自由的进出。”这是他给她的承诺。

  “自由?”好遥远的梦想。

  心中不无感动的温绿菊轻握他的手,轻柔地抚弄著,像是感谢他给她一个梦,让她不再孤单。

  “别用悲伤的语气说著自由,你的愁、你的忧全交给我承担,绿菊是一种充满生命力的向阳植物,不容许叹气。”初行雁轻吻她的眉,不让她愁锁眉心。

  虽然他们相识的时间并不长,可是她眼中总是飘忽缈茫,不愿正视他老是逃避,好似她早预知两人不会有结果,不轻易交心。

  这一点让他有少许的挫折感,他看得出她对他的喜欢,甚至是爱。

  但她在卸下心防的同时也锁上部份的自我,不让人进入也不允许自己进入别人的心,维持著一定的距离防止旁人窥探她的思绪。

  看似娇柔恬雅的她有著很强的防御心,她的爱点到为止绝不深入,越过自订的界限便退回原点,把烦恼往肚里吞不麻烦他人。

  说好听点是独立自主,不趋炎附势,但实际上她是不相信别人会无条件的帮助她,认为每个人的付出都有某种目的,必须以某物来交换。

  “你知道绿菊的含意?”她没见过绿色的菊花,品种太罕见了。

  “嗯!”初行雁点著头又吻了她一下。“看到你等于看到一片绿油油的菊花,你让我心动。”

  原来他心目中的绿菊指的是她,叫人有点失望。“我的本名是绿竹,后来才改为绿菊。”

  “为什么要改名?”他知道这是她心底的秘密,而他正一步步接近她的心。

  温绿菊笑了笑不回答,只说她饿了。

  “狡猾的女人,你又想用同一招蒙我吗?”上回她也是直喊饿,逼他上街后便开溜。

  “你晓得我的名字,还记下我的地址,我能逃得开吗?”暂时她不会离开,她想拥有与他更多的回忆。

  说谎的雪球会越滚越大,她骗外祖母客户的妻子生产在即,而客户又有事必须赴日一趟,所以请求她代为照顾数日。

  显然地,她的信用良好不受质疑,一谈到和茶庄有关的事宜,外祖母总是特别的宽厚,仁慈的同意她外宿几天不带厉色。

  有时她想外祖母不是嫁给外祖父,而是嫁给茶庄,茶是她生命中的最爱,为了制出好茶她甘心没有自我。

  “说得好无助,我们都这么亲近了,我不该知道你一些基本资料吗?”挖了半天她还不肯吐露半句,真该他是豺狼虎豹不成?

  不至于见不得人吧!他早老老实实把身家背景摊在阳光下,一五一十的向她报告。

  她把无奈藏在眼底不叫他瞧见。“我的世界很单纯没什么争端,除了制茶、烘茶、贩茶外,平凡得你在街上随手一捉就有一大把。”

  男人的情下得没女人深重,相信一段时间的分隔他会将她忘记,他们没必要涉入彼此的家庭。温绿菊的想法是男人皆寡情,一如她的父亲。

  “你在怀疑我识人的眼光,我该不该施以薄惩?”初行雁微恼的抚向她的胸,不高兴她贬低他的女人。

  她是单纯得叫人牵肠挂肚,想忘也忘不了的萦绕脑海之中,男人并不肤浅,只著重于外表的美丽,他要的是她皮相下的灵魂,以及紧守不放的心。

  “在你想惩罚我之前先喂饱我的胃,我一饿就会浑身无力。”她的腰已经挺不直了,需要休息。

  “小姐,你是故意杀风景的吧!才一发动就要我熄火未免太残忍了。”到底谁在惩罚谁?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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