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吃饭算什么?我们要疯狂Shopping!”
“还要做全身Spa、环岛旅行、居家装潢大换新!”
“罚你以後做倒茶小弟,尊称我们大爷!”
“唉!算我倒楣……”章浩然的视线转向心上人,惊喜道:“春花,你来啦?你也以为我出车祸?抱歉,这完全是误会。”
李春花脸上挂著微笑,却静静的不说话。
“你怎么了?吓坏了?”他觉得她怪怪的,怎么没打他几拳、骂他几句?
下一秒钟,他被她紧紧拥住、深深吻住,那美好滋味中却带著泪水,难道这是为他掉的眼泪?难道她对他真有一份不舍?
其他人看到这画面,不禁相视而笑,也识相的先走一步,把甜蜜留给这对恋人,让他们好好去谈情说爱吧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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彷佛吻了一个世纪,不知过了多久,有个抱怨的声音传来,“先生、小姐,这里是走廊,我们要搬东西。”
章浩然睁眼一看,原来有人要搬送货品,而他跟李春花刚好挡了路。
“不好意思。”他立刻牵她走出医院,坐上跑车,李春花仍然不言不语。
他从未看她如此痴傻模样,“你还好吧?”
问她也不答话,就眼睁睁盯著他瞧,泪痕未乾,犹有泪光。
“这样不行,我们找个地方休息一下。”他立刻踩下油门,朝最近的饭店前进。
一到门口,章浩然丢了钥匙给停车小弟,丢了金卡给柜枱小姐,牵起春花直接上楼,打开房门,扶她坐到床边。
“来,喝点水,压压惊。”他早该想到的,她爸妈都因车祸过世,这次的误会一定勾起她的伤痛回忆,难怪她会反应异常。
她缓缓喝了口水,眨眨眼,双手抚上他的脸。
“我没事,我真的没事,你别怕。”他不断哄慰,希望让她安心。
她还是不说话,解开他的领带,继续抚摸他胸膛,仿佛要藉此确认他的存在。他心中一阵疼惜,主动打开扣子,“你摸摸看,我心脏跳得很快呢!”
光是触觉还不够,她吻上他的颈子,舔过每寸肌肤,又扯掉那多余的皮带,企图心相当明显,就是要尝遍他的味道。
“春花,你……”他怎能拒绝她的要求?只要她一碰他,就会让他热血奔腾!
两人似乎多年末见,带著思念和兴奋,又希望快点结合,又不愿草草了事,矛盾之中更为依恋不舍。当她拉开他的双腿,他已兴奋得颤抖不已。
“我好像发烧了,体温过高……”他呻吟出声,任她反覆“压榨”,随她爱怎么做,总能让他如痴如醉。
今天她特别温柔也特别残忍,硬是把他逼到极限,终於来到高潮巅峰。
“春花——我还要——”他忍不住狂喊,而她的指甲掐进他肌肤,抱得死紧、抓得用力,那疼痛反而更增快感,让他源源不绝的发泄在她体内。
“真不可思议……”他从未如此尽兴,几乎虚脱又无限满足。
当他证叹不已,忽然发现她眼中有泪,刚开始是一滴、两滴,接著却是一串、两串,直到大雨滂沱落下,浸湿了她整张脸。
“你怎么哭了?是不是我哪里做错了?”他心慌意乱,抓起面纸替她擦拭,却赶不上她掉泪的速度,没多久他胸前都湿透了。
仿佛要把十几年来的眼泪一次流完,她泪如泉涌,连被单也染湿了,仍停止不了溃堤的泪水。
他心痛得要命,抱住她又劝又哄,“拜托你别哭了,到底怎么回事?我还活得好好的,我又不会离开你,要我怎么做你才能别哭?”
她完全听不到他的话,只因流泪的感觉太美妙,抒发了所有情绪,也洗净心头尘埃。许久後,呜咽化为深呼吸,她终於抬头说:“哭得好舒服。”
“你好舒服?我很痛苦耶!”他发出不平的抗议,“你哭得乱七八糟,我的神经都被你扯断了。”
她却笑了起来,“好不容易有个机会可以哭,当然要大哭特哭。”
“你为什么哭成这样?故意吓人!”
“这是我爸妈过世以後,我第一次哭,真多谢你了。”时间停顿的那一刻,终於又继续往前了,她不再是那个强忍悲伤的小女孩。
她可以哭了,也可以笑了,而且是发自内心,如此一来,她应该可以爱了吧?
“谢我?算是我的功劳吗?”他被搞得一个头两个大。
她故意转开话题,“对了,你姊说你要买戒指送我?”
他一阵脸红害羞,“讨厌……还在挑啦……我知道你对我没意思,我只是想给你作个纪念,如果你不喜欢,就先放我这里。”
“既然要送我,当然要戴在我手上。”
他喜出望外,“你肯?真的?”
“还有,你不是老说要娶我?我们就在圣诞夜结婚怎么样?”
Merry Christmas!他简直不敢相信这天外飞来的好运,“你愿意嫁给我?这怎么回事?天旋地转还是天昏地暗?”
她拍拍他的俊脸,回想几个钟头前的事,恍如隔世,“本来我以为躺在病床上的人是你,一进去就说我要嫁给你,没想到搞错对象了。”
“你是看我可怜,想在我死前完成我的心愿?”
“没错。”她心地善良,不忍见死不救。
“现在我又没死,你还愿意嫁给我?”
“你迟早有一天会死,在那天之前,我当然要跟你结婚。”短短一生,相爱的时刻能有多长?她不愿错过一分一秒。
“这啥逻辑?你会不会明天又反悔了?”他可以不管她对他是同情或爱情,但就怕她受到刺激太大,随时可能改变主意。
她将他拥入怀中,柔情款款的说:“因为我不想有任何遗憾,所以我要跟你在一起,直到死亡将我们分开。”
他听得心花怒放、乐不可支,“我说春花,你是不是……有一点爱上我了?”
“那不重要,反正我们结婚就是了。”傻孩子,他就是这点可爱,白痴得可爱。
“这太重要了!我就是想听你说些甜言蜜语,至少也得说那三个字嘛!”在他内心可是个纯情少男,正需要爱的滋润啊!
她推开他,翻身躺下,“哭得都没力气了,我想睡觉。”
“你先别睡,你回答我,你爱不爱我?”
她却不再回答,闭上哭肿的双眼,一睡就是没完没了。
“可恶的女人,每次都要我,哼!”盯著她安详的睡脸,他开始自言自语,“等结婚以後,看我怎么跟你算帐?一定要你天天说爱我,否则不让你睡觉!”
“咦,这次你没抽菸?是不是打开心房接受我了?早知道你会迷上我的,嘿嘿……要哭也只能在我面前哭,真是倔强的小可爱!
“啊~~我也好想睡喔!春花,等我醒来以後,你可别溜了,我记得你说要嫁我的,不能出尔反尔……应该找几个证人才对,等一下叫阿战和小白来好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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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二月二十四日,李春花生平第二次化妆,为的是自己的婚礼,责无旁贷。
自从父母过世後,家里是第一次办喜事,四姊弟当然全员到齐:春花、秋月、夏阳、冬雪,各个长得高人一等,身材苗条,并有一张男女皆宜的脸孔。
初次见面,章浩然立刻发现他们的特质,男的可当女的,女的可当男的,当真是变化无穷,看来他五个姊姊又有娃娃可玩了。
果然,章如梅、章如兰、章如樱、章如馨和章如萍对他们“一见锺情”,拚命拉关系、套交情,为的就是日後“玩乐”方便。
“秋月,我给你选了这套礼服,喜欢吗?”
“夏阳,你的发质真棒,我顺便帮你做点造型好不好?”
“冬雪,你的皮肤有如白雪,一点粉都不用上,太完美了!”
眼看大姊受人摆布、任人串割,秋月、夏阳和冬雪都心里有数,自己恐怕也难逃此劫,而春花对弟妹只说了一句话,“忍著点,今天很快就过了。”
“是!”长姊如母,他们再怎么辛苦也得撑。
婚礼上,由秋月担任伴娘,夏阳和冬雪担任伴郎,不过基本上没人看得出来,大家都以为他们是男扮女装,或是女扮男装。
“真是美到不行呀~~”章家五姊妹拚命拍照,她们的作品集又多了一箩筐。
章浩然左等右等,迟迟不见娇妻出现,忙问旁人,“春花咧?她跑了不成?”
最会说话的赵永清担任司仪,低声回答,“要耐心才能看到压轴大戏,章大爷您别急,女人就是爱让男人等。”
“这是你说的,如果她跑了,你生个女儿送给我。”章浩然提起当初要求,若非这家伙找他代班,他怎会爱上这个不像女人的女人?
“这个嘛~~我努力看看。”赵永清额上流下冷汗,内心祈祷春花大姊一定要现身,否则他老婆肚里的小女儿就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