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恶!明明是恋爱白痴,调情技巧却那么好,令她招架不住,身上的衣物一件一件被他拆卸下来,自己却没辙,只能无助地攀着他的肩。
是夜色的关系吗?为何会情不自禁地觉得体内有一把火在烧?
盘在脑后的发髻被他解开,长发披泻而下,两人的衣服散了一地,激情从客厅延烧到卧室,都是由他主动,她只能任他予取予求。
是因为心已所属吗?才由得他放肆。
她被安置在柔软的床上,想喊暂停,但下一秒结实魁硕的男性胴体已压上来,炽烫的唇再度封住她的口。
他一定有读心术,才会每次在她好不容易回复神智时,又给她加重迷魂剂,同他一块陷入云雨之中。
高明的挑逗技巧令他碰触的每一寸肌肤都像着了火,教她火热难耐,不由自主迎合他的吮吻和触摸。
「你……有过……几个女人……」她本来不想问的,却无法不吃味,因为他的技巧太好,容不得她不怀疑这人是情场高手,说不定自己只不过是他猎艳史中一朵不起眼的小花罢了。
「杂志和A片上的女主角算不算?」他问。
「我是认真的……你别开玩笑……」
他不懂。「我一直很认真呀,还很卖力呢。」
「杂志和A片里的女人不算!」没好气地轻捶他一记,怪他把她逗得好难受,胀红的脸蛋强忍着被他挑起一波又一波的火热情潮,紧咬着牙,不敢呻吟得太大声。
这样他就懂了,很明确地给了答案。「只有你一个。」
「骗人!」
他的眉头又蹙起。「我不会骗你,你知道的。」在一起的这段日子,她难道还不明白,也许他可以瞒天过海欺骗全世界的人,却绝不骗她,因为她是他所选定的猎人伴侣。
是第一个,也是最后一个。
是呀,他说不会骗她,但也只是说说而已,毕竟没谈过恋爱的男人,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好的技巧?
倘若他连一次恋爱都没谈过,又怎能确定她就是他要的?也许现在他以为捡到的是一只最美丽的贝壳,但将来呢,当他发现还有其他更美的贝壳时,是否就会舍弃她了?
抿着唇,她还是感到不踏实,内心萌生一丝悲哀。
「看着我,你在想什么?」炯炯的鹰眼精准地锁住她,她有任何不对劲,都逃不过他的捕捉。
哼,你倒挺会察言观色的嘛,看出我有心事。
睨了他一眼,道:「没事。」
原来自己也满拗的,她现在才知道。
鹰眼诡异的闪烁着光芒,突然一个挺身进入她。
她惊叫一声,料不到他如此突然,反射性地槌了他好几拳,虽然明知对他而言,她的花拳绣腿跟蚊子叮差不多。
「很痛耶!」
「应该不会,是你心理作用。」
「你怎么知道!」
「因为你已经准备好了,看我的手,这些都是——」
双手忙堵住那张口没遮拦的嘴,没让露骨的字眼有机会染红她的脸。
老天!他的浪漫到底跑哪去了,在极尽能事挑逗她的同时,竟可以正经八百地跟她讨论事实,还要把证据秀给她看,真是够了!
「为什么你没谈过恋爱,性爱技巧却这么好?」地带点负气地指责。
怪了,书上不是说男人性技巧好,是女人的「幸」福吗?怎么她一副不高兴的样子?
「我有做功课。」
「啊?你连这种事也做功课?」她见鬼地问。
「我看了很多录影带跟书籍,也浏览过很多网站,因为不能随便找女人试验,所以只好多看资料,学习做爱技巧,也了解女人的身体。」
原来如此,想不到他这么用功。
「为什么不找其他女人试?」
「这种事总要跟自己喜欢的女人做吧!」他一脸责备的看着她,语气表现得好似在说「你怎么会问这么奇怪的问题」。
被责备的人应该要哭,她却反而笑了,还笑得很小女人。
这就是他,独一无二的沈毅。她终于明白自己喜欢上他哪一点了,他对情感的态度和其他男人不同,一般男人喜欢到处猎艳留情,展现自己雄风的一面;沈毅却不会,他只对她一个人留情。
他就是这么地与众不同啊!
娇躯悄悄更偎近他,连带扭动着臀部,发现其实也没那么难受,果然是有点心理作用。
身下的刺激让他深吸了口气。「你在诱惑我?」
她以妩媚的秋波代替回答,纤细的玉指开始不安分地在他胸膛上作乱,抚过的地方撩起一阵阵的情潮。
「你这样,我会冻未条。」他感到喉头干渴,极度需要她来滋润。
移到他耳边的唇,销魂地呵着温热的气息。「你做的功课,是否也分很多版本?」
「对,我准备了六种。」
「那……请问现在你用的是哪种版本?」
「煽情版。」
她娇美一笑,红着脸诱惑他。「秀给我瞧。」
这句话如同一把火引燃了他这座森林,大火一发不可收拾,他彻底用行动证明他的煽情版有多煽情。
她晕了,迷失在他的情海里随着波涛载浮载沉,月光照耀着房间里缠绵缱绻的人儿。
往窗外—瞧,她恍然大悟地露出—笑,原来是月亮惹的祸。
今夜,是月圆狼噑之夜呀!
第八章
他不来烦她,她当然很高兴,不过以他那股固执又难搞的缠劲,照道理不会那么容易放弃追查猎人才对。
言犹在耳,自从那一晚送她回家后,他便不再出现了。
并非想念他或在意他,她是纯粹好奇,因为事情有些巧合,所以她想确认一下,打听到的结果令她颇感讶异,据说卫警官因为追查嫌犯,突然匆忙出国了。
「卫警官出国了?」她诧异地问,听着组长细说从中央那儿得来的消息。
「卫警官突然接到一项内线消息,隔天就立刻带着人马坐飞机到非洲。」
「非洲?」她眼睛瞪得更大了。「到非洲办案?」她一定是听错了,所以再确认一次。
「好像是去抓不得了的大罪犯,因为网路犯罪科拦截到一宗预谋犯案即将发生,所以卫警官他们才这么急着去逮人。」
「原来是这样啊……」难怪他没再出现,就说嘛,依那种人执拗的个性,怎么可能不来劳累她,原来是另有要事。
不过那罪犯也真勤呀,台湾偷渡出去的罪犯大部分都会选择东南亚或大陆,一来消费便宜,二来地理位置近,只要风声小了,随时可以溜回来。
什么国家不好挑,挑到非洲?
也许那位逃犯喜欢动物园吧,或是想顺便偷运犀牛角赚一票,不过听起来总觉得哪里怪怪的,难不成……
她心中—凛,该不会是他得知了猎人的消息?
猎人的足迹遍布全世界,她在沈毅那儿看过几份纪录,猎人的客户不限台湾,常有外国客户委托,所以猎人们出现在全世界各角落是很正常的。
真给卫少青得到了什么线索?
她不禁担心起来,是自己太看轻人家了吗?抑或猎人也有失策的时候?
忧虑的容颜陷入了沉思,她的神情变化组长全看在眼里,马上以了解的语气安慰她。
「放心吧,他很快就回来啦,忍耐一点。」
思绪霎时被按暂停,用莫名其妙的表情望向组长。「我为什么要忍耐?」
她是真的不明白,想不到组长反而暧昧地拍拍她的肩膀。「没关系、没关系,我都知道,你和卫警官两人喜欢低调一些,放心吧,虽然有些案子不能对外宣布,不过我会再告诉你最新消息,因为你对他而言是特别的嘛!」
她沉默,盯着组长的眼中有想扁人的冲动,但表面上看不出来,她总是可以把自己的情绪隐藏在微笑的背后,除了沈毅,没人能看出那湛亮的黑瞳里所传递的情绪。
衡量着该不该浪费口舌解释,这个大误会非一日形成,当然也不是一下子就能解释得清楚。
这也难怪,她和卫警官天天在一起谈案子,别人哪知?看在他们眼里,只会认为他们过从甚密,进展迅速。
越描越黑的事干脆就别浪费时间,不如等卫警官回来后,请他当面向大伙儿解释清楚,才不会气死。何况,她也很想知道卫少青的目标是否为猎人,也就不多嘴反驳了。
「那就麻烦组长,有什么最新消息请通知我,感激不尽。」
「一定!一定!」组长拍胸脯打包票,纪程程一面露出感激的微笑,一面急着赶快离开,免得又说了什么会被人误会的话,刚打开组长办公室的门,想不到组长用他那大嗓门喊道:「不必感激啦,记得寄结婚喜帖给我就行了。」
害她一个失足跌倒,起来时正好迎接四面八方投来艳羡的目光,全写着「你好事将近」五个字。
她只好尴尬地以苦笑面对,心里咒骂组长的大嗓门,这下子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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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卫少青占用晚上的时间,她便可以多点空闲伺候沈毅这位山顶洞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