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怪,一个没有节操的男人,她是不会相信他会有所谓的信用。
???
又见铃木幸子,大野龙夫的脸色变得很难看,他知道赖惠鸣被下药和她有关,但还没有确实的证据证明是她唆使张浩伦去做的,所以,才会任由她继续这样我行我素。
“我想我说过许多回了,请你经过我的同意再进我的办公室。”他冷冷的说。
铃木宰子笑着回嘴,“我敲过门了,不是吗?”
大野龙夫真不想理她,不耐烦的问:“你找我什么事?”
“我今天带来了你可能会感兴趣的东西要给你看。”
“我什么都不感兴趣,我只希望你早点回日本,我已经说得很清楚,我不会答应婚事,所以你也可以死心了。”
“如果你是因为那个台湾女孩而拒绝和我结婚,那我希望你可以再考虑清楚,毕竟你认识她还不是很深,也许并没有看到她真实的另一面也说不定。”
他都没找她算帐,她还敢登门来这里找他大谈惠鸣的好坏,真叫他为之气结。
“我告诉你,你不要以为你做了什么我都不知道,我只是不想让你丢脸丢回日本,所以你该趁着我没有更生气之前离开台湾,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了。”
铃木幸子一脸无辜道:“我做了什么令你这样生气?”
“你自己清楚得很,不要再假装自己很无辜。”
“可是我什么都没做,你要我怎么认错呢?”
真是会装蒜,但她既然想装,他也不想谈这没营养的事情,“我只希望你听清楚,那个女孩是我的,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能碰她一根寒毛,我希望你记住我这句话。”
“你口口声声都说那个女孩,你是不是对她动了真情?”
“那与你无关。”大野龙夫冷淡如常。
“对那个女人你就那么用心,为什么对我却总是这样冷淡?”她无法平衡,同样是爱人,为什么她就得这样不受重视?“她又不是什么圣女贞德,你当真以为她是那种会死心塌地只爱你一个人的女人吗?”
“你到底想要说什么?”他不感兴趣的问着。
铃木幸子把手上的牛皮纸袋甩在桌面上,气愤的吼着,“你自己看清楚那个女人的真面目吧!”
什么东西?大野龙夫望着那只牛皮纸袋久久没有动手拿起来看。
“怎么?你怕看到令你大失所望的东西吗?还是你压根就对她没信心?”
“不必激我。”
“我何必激你,我只是说实话,反正怎么想怎么做,都是你自己的事。”
没错,所以他对自己有信心,也对惠鸣有信心。大野龙夫伸手拿起纸袋,拆开了封口,然后拿出里头的照片。
可下一秒他却愣住了。
照片拍得很清楚,有赖惠鸣走进宾馆的镜头,也有张浩伦拉着赖惠鸣进电梯开房间的镜头,不过大致就是这些了,重复了很多张,可虽然看不到更养眼的镜头,却已足够叫他抓狂。他双眼冒火瞪视着铃木幸子,“这是哪里来的?”
“有人寄给我的。”
“是你让人拍的吧?”大野龙夫气极地吼。
“你怎么想都无所谓;但是从任何一个角度来看,她都是心甘情愿跟着那个男生进宾馆的,你不认为吗?”铃木幸子一脸幸灾乐祸地笑着。
他实在厌恶这个女人,心机深沉得让人摸不透心思,“你到底想怎样?”
“不想怎样,我只是来问你怎么打算?你要知道,要是让这些照片流到市面上,而大家又把你牵扯进去,你妈妈和你那些叔姑堂弟会怎么想呢?”
“说重点吧!你今天专程拿这个让我看,是有所图的吧?你图的又是什么?”他知道那些照片并不足以证明惠鸣有做任何见不得人的事情,但是,若那些照片流于市面上,对她的人生将会引起极大的冲击,而他不能任由那些冲击来伤害她。
“这是我们之间的战争,不要把旁人扯进来。”
“那要看你怎么玩这场战争游戏喽!”铃木幸子笑了笑,“其实我是不在乎你在外面怎么玩的,只要你认同结婚的事,婚后我也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作什么都没有看见。”
说得好像他是那种没良心的男人,而她是那饱受不平待遇的糟糠妻,她求的到底是什么?大野龙夫实在猜不透她的心思。
“何必那么委曲求全呢?大野少奶奶的位置当真那么吸引人吗?”
“没错。”
“诚如你所希望,你想怎么做就去做吧,但前提是照片得给我。”
“这么保护她?连牺牲自己也无所谓?”
“我说过了,那是我自己的问题,不劳你费心。”
“你真的当真了。”她知道,不过她也不会是放手的那一个。铃木幸子坚决的宣告,“你是我的,我早就认定这一点。”大野龙夫不发一言,只拿过照片开始焚烧。他怎么下地狱都无所谓,只要他想呵护的惠鸣可以不受到一丁点伤害。
???
每天都沐浴在幸福之中,这样的日子是她真的可以拥有吗?她本来只是一个很平凡也很贫穷的女孩,双亲各自另有家庭,除了学费以外,生活费总是要自己赚取,而今突然过起三餐不愁的日子,她感到好不真实。
就因为有所怀疑,所以赖惠鸣都会以为自己是在梦境里,甚至天天猜想着这个梦什么时候会清醒过来,会不会像灰姑娘所坐的南瓜车一样,过了十二点,一切就恢复成残酷的事实?
而现在她明白,果然,幸福都是短暂的。
等了一整夜等不到大野龙夫归来,她就有很不好的预感,翌日,她在报纸上看到大野龙夫和铃木幸子要订婚的新闻,她的心就像被重物所击,痛得几乎要昏厥过去。
不可能的!
她一再的想说服自己。
但她该相信什么?
他不曾给过她任何承诺,更没说过要和她厮守终身,所以,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?
也许,这才是真的,她终究只是个玩偶,玩过了就可以顺手丢弃的玩偶!
“不,我不可以这样胡思乱想,他就算不要我,也一定会告诉我实话的。”
赖惠鸣再度说服自己稍安勿躁,并且决定等大野龙夫亲自来跟她说明。
但是,过了两天,却始终没有大野龙夫的消息。
最后,她不等了,决定亲自去问个清楚,就算他要结婚了,她也要听他亲口告诉她,那么……她会死心的。
可是她踏出一步,却迈不出第二步,因为她不知道自己见到他时要怎么开口问这种事情?
她要怎么问呢?问他爱她吗?还是问他订婚的消息是不是真的?又或者该问他到底有没有爱过她?
踏不出步伐是因为她对自己一点点把握都没有,可同时她又想到自己已交付出真心与身子,失去了所有。
思及此,悲从中来,泪水挂上了她的双颊。
赖惠鸣决定不问了,她要离开这里,她不要自己变成一个只等着别人来爱的可怜虫。
第十章
“少爷,这样真的好吗?让她那样伤心的离开,连我看了都舍不得,你真的不要叫住她吗?”太郎望着赖惠鸣那消瘦的身影,觉得有丝不舍。
事实上,龙夫是他的儿子,而惠鸣就像他的女儿一样,他一生没结婚,只是因为某种缘故,所以有了龙夫这个永远都不能够相认的儿子,这是他心中不为人知的秘密,而这秘密也将会随他死去之后宣告成谜。
可是,他知道龙夫是真心爱着惠鸣的,所以,他不愿意看到自己惟一的血脉不幸福,更不想看到这种糟糕的结果。
“现在只能这样子了。”大野龙夫叹着气说。
他不舍得让惠鸣卷进这豪门世界的纷争,更不舍得她成为媒体批判的人物,“如果没有遇见我,她还是个快乐的女大学生。”
“但是你们已经遇上了,以后没有彼此只怕也快乐不起来,你还是快点追她回来吧!”太郎劝告着。
“你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唠叨?”大野龙夫把头转直,恢复平常干练的表情,以平静无波的语调说:“开车吧,该到会场去了。”
“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?”太郎没有马上启动引擎,他想再给他一点后悔的机会。
“去做大家希望我做的事情。”
“但却不是你想做的事清。”
“我想做什么无所谓了,只要惠鸣不受到伤害就够了。”
“难道你真的要和幸子小姐结婚?”
当然不希望,但是现在他却必须这样做,因为他要保护他在乎的女人,而铃木幸子绝对是个危险人物,所以他不能够冒险把惠鸣放在枪口前。
大野龙夫催促道:“再不走你敬爱的夫人就要光火了。”
“如果你像只缩头乌龟,我会在夫人光火之前先光火的!”太郎气得跳下车,拉开后座的车门说:“如果你真的要和幸子小姐结婚,那么你自己开车,我不送你去会场了。”
这实在不像太郎的作风,大野龙夫诧异的望了他片刻,忍不住调侃,“太郎,你都一把年纪了,还这样浪漫,真是可爱。”“随你要怎么笑我,你现在就开着车去追那个可怜兮兮的女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