基于这个认知,她握紧蓝图,甩着半长不短的头发,坚决地说:“不给,除非你不在这里盖大楼。”
“什么?”
这可真好笑,他老爸都没能够阻止他,她想要阻止?
“你不觉得自己很唐突而且不自量力吗?”严浩文再度伸手向她,问着,“你要不要把图还给我?”
“不给!”汤晓谕不仅不给,还拔腿就逃。
没料到她会有这种反应,严浩文一时愣住了,当他回过神来,她已经飞奔到遥远的彼方。
不知道怎么的,他就是觉得不可以让她这样逃走了,一定要把她追回来,可是,当阿荣自愿要去追人的时候,他却阻止阿荣,“我自己去追,你去告诉那些工人,说……”说什么呢?他有点不确定的犹豫着。
“说什么?”阿荣狐疑的问他。
“先停工,等我决定了再说。”
这一定不是真的,但是此时此刻,他却一心只想抓住那个野丫头,至于抓到之后怎么处置呢?
拔腿追去之前他的心底有了答案,他非要毒打那丫头的屁股一顿不可。
另一方面,汤晓谕没命似的奔跑着,不过,她可不曾忘记要观看后头的追兵,在这样一心两用的状况下,她看到一辆车子迎面向她冲撞而来。
惨了!她的脑袋瓜子很快地闪过这个不吉利的用语。
可是,她发现自己被人给用力一扯,开始往一旁滚动了起来。
“啊……”一边滚、一边尖叫,她的眼睛不敢睁开,怕一睁开发现自己缺只胳臂、断条腿。
可在一阵天旋地转之后,她的身体停止了滚动,而那抓着她的手却仍紧紧的圈着她的身体。
或者该说,那具躯体很直接的贴着她的背环抱着她。
汤晓谕知道有人救了她,可她还是怕自己好死不死破相了,更怕救她的人有个三长两短,所以她始终紧闭着眼睛。
不过那可不代表耳根子可以清净,那个几乎和她亲上的卡车司机在车上破口大骂着,“要找死也不要选我的车!”
找死?谁会那么笨,十八岁是很美丽的一个年纪,会有很多美好的事物发生在这个时候,此时走绝路是很可惜的!
“我才不想死呢!”汤晓谕使尽了力气抬头,反驳卡车司机的尖酸言语。
旁边,她的救命恩人却说,“我倒是比较赞同卡车司机的看法。”
“哪有……”她转头,决定要反驳到底,就算对方是她的救命恩人,也不可以这样指控她,可是转过头才发现那张脸帅得不像话,而且有点眼熟。“我们在哪里见过吗?”
她撞坏了头吗?还是被吓傻了?
“敢情你是得了失忆症,把刚刚发生的事都给一笔抹煞了?”严浩文瞪着她,喷着气问。
“失忆症?应该没有吧,我记得我自己是谁啊。”她敲敲头,很认真的说,“但是你那么说,表示我们真的见过,是不是?”
可她想破了头,就是想不出来自己在哪里见过这个帅哥,照理说没有多少人见过这种人会遗忘掉才对,可是她一点都想不起来自己何时看过。
“把蓝图还给我。”
严浩文伸过手,想抢过她紧抓在手中的蓝图,没想到他的举动反而提醒了汤晓谕,所有的记忆突地跳上她的脑际。
她想起来他是谁了,就是那个拿着蓝图准备要破坏那片绿地的家伙,只是当时她顾着拔腿逃逸,没看清楚他的长相,所以才会把这张俊俏的脸给遗忘了。
忘记了自己仍被压在地上,也忘记了压着她的他有多重,她只顾着挣扎想要闪躲他的抢夺,甚至扬言抗议,“我不许你破坏那块土地。”
不许?呵!她以为自己是谁来着?他老妈还是他老婆?凭什么她一句莫名其妙的不许,他就得要乖乖听话?
“我干么要听你的?我连我老爸的话都不听了,你认为我会听你的?”
“不听?”汤晓谕瞪着他再度询问。
“没必要听。”严浩文回以一个冷淡的回应。
“那就不要怪我了。”
不要怪她什么?
严浩文来不及问,就见她刷啦啦几声,把那张蓝图一撕再撕,一下子便成了一堆细碎的亡魂。
望着那些纸张缓缓随风飘动然后纷纷落躺在地上,他愣住了。
他不敢相信世界上有这么嚣张的女孩子,竟然敢如此目无王法地破坏他人的物品,难道她不怕他去告她?
“该死的臭丫头!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?”
汤晓谕回以同样的嘴脸,一脸神气活现的瞪着他说:“你错得非常离谱,我想要长命百岁呢。”
“你信不信我可以把你告得身败名裂?”他以她的行径判断她一点法律概念都没有,为了要处罚她的任性而为,他决定好好的吓一吓她。
当然汤晓谕不是真的一点法律概念都没有,她只是一时失去理智,听到人家要告自己,她的理智觉醒了。
但,当她望向那一地的废纸,她怀疑后悔有何用处?
“很好,你还有一点概念的样子。”他撑起手,缓缓站起身,并且将她打地上拉起,继续说着,“我们现在就去警察局。”
听到警察局,汤晓谕吓得脸色发白。
“你也会怕吗?早该想到自己那么做的下场的不是吗?”
怎么也不能去警察局,要是被她老爸知道,她不被打死才怪,情急之下,她紧张的大喊,“我还没有满十八。”
“喔,未成年啊?”那又怎样?他可不认为那些杀人放火的小孩该得到谅解,如果每个人都认为未成年可以胡作非为,那么那些受害者,如他,岂不是要自认倒霉?他不这么以为,而且决定给她适度的惩罚,“那么我们就去见你父母,我想看看教出你这种刁蛮女儿的父母长什么样。”
那更不成,只怕还没踏出门,她就会变成肉饼,而且,她老爸可能气得一命呜乎。
汤晓谕牙一咬道:“不必找我父母,一人做事一人当。”
“呵,好有骨气唷!”严浩文故意嘲讽的说,从她认真的眼神看来,她似乎真想要一人做事一人当呢。
打他出娘胎,没碰过这么棘手的麻烦,可放过敌人不是他惯有的作风,以牙还牙虽然会看情况,但是他可没有那种吃亏就是占便宜的伟大情操。
“在我想到要怎么惩罚你之前,你得先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。”反正他破土动工的兴致已经被破坏殆尽,而这种鸟不生蛋的乡下地方更找不到什么趣事可以打发时间,看来他们俩耗上了。
一辈子……虽然只有十八年,但是这辈子汤晓谕没见识过所谓的总统套房,所以初看到这样的套房时,她为它的华丽感到一阵炫目。
不过当严浩文拿着领带把她绑在浴室中挂毛巾的铁栏杆时,她不禁恐惧的瞪着他问:“你想干什么?为什么把我绑住?你可千万不要乱来……”
“闭嘴,我只是想要洗个澡。”
“洗澡是你自己的事情,干么把我绑在浴室里?”她还是觉得他在欺骗她。
“以防你趁我洗澡的时候逃逸无踪。”
骗谁啊!哪里不绑偏偏绑在浴室里头,说给谁听谁也不会相信吧。
“你不要以为我会乖乖的让你欺负,我警告你,你要是敢对我动手动脚,我绝对会拿刀阉了你。”
“对你动手动脚?”严浩文趁势拉开她的领子,从那缝隙中瞧向她的胸部,旋即狂笑道:“你得了吧,发育不良的家伙我才没兴趣。”
好过分喔!偷看她的胸部竟然还说那么伤人的话,虽然她的胸围是七十,可也是B罩杯,才不是他说的发育不良。
“你有种放开我,我要挖了你的眼珠子。”
“等我洗好澡再给你那个机会吧。”
汤晓谕气得牙痒痒,双眼瞪得大大的,不肯从他的脸上转移。
但……不会吧?他竟然当着她的面就脱起衣服来?
“哇!变态,快点把衣服穿上!”她闭着眼不断的尖叫,可是,他那健硕的胸膛已在她闭上眼之前烙上她的记忆,即使她闭着眼还是清晰可见。
“变态?你知道自己有多幸运吗?连花花公主想要找我去拍她们的封面都被我拒绝,你有幸看到该偷笑了。”严浩文一副便宜了她的模样。
“随你爱怎么骂就怎么骂,不过等会不要偷看就好了。”
还需要偷看吗?他大咧咧的在淑女面前宽衣解带,还怕人看?那绝对是骗人的,鬼才信他的鬼话。
“变态狂,我警告你快点把我放开,要不然我一定会去告你绑架。”
“那我正好请警察来评理,顺便问一问怎么处理抢劫犯。”
严浩文一边说一边入浴,高度不及他大腿的大浴缸,只能够遮住他身体的一丁点,重要部位反而暴露在外。
汤晓谕满脸通红,这下子,不该看的全都看了,不长针眼才怪。
“怎么,我以为你们现在的小孩都很敢,高中生发生性关系的比比皆是,情人节过后就是堕胎潮,虽然你看起来像个国中生,但是不至于连A片都没看过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