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说过,在我找到人来代替我保护你之前,你得在我的视线之内。”
这个男人一定是恶魔的化身,用人身肉体来迷惑世间女子,让她们陷入永劫不复之地,也让她困在水深火热之中。
“你对我的恨当真那么深?深到非得要这样羞辱我到体无完肤才肯罢休?”眼中的泪再也抑止不住地滑落汤晓谕的脸颊,她再也无法强撑,无法假装自己毫不在乎。
望见她的泪,严浩文再也演不出冷血无情的角色,更何况还得忍受他根本不喜欢的女人的磨蹭。伤了她又怎样?他并未得到任何快乐,有的只是更多的心疼。原本他是想要看汤晓谕卸下伪装,却没料到这样的恶行只是让他们更加痛苦。
看着脆弱不堪一击的她,他不得不承认,自己真的太在乎她了,在乎到不知所措的地步,所以才会用这般幼稚可笑的行为来报复她。
但是这样的行为不但没有逼她到他的怀抱,反而让她离他更远,他不想继续无意义的报复了,只要她在他怀中,其他的他都不在乎了。
一把推开赖在他身上的卢曼琳,严浩文起身朝哭倒在地的汤晓谕走去,紧紧把她拥在怀中,安抚着,“别哭了,小不点,我知道我做得太过火了,来,我们回家。”
卢曼琳看到严浩文这般宠溺汤晓谕,积压的不满顿时爆发,发了疯似的紧抓住他,阻止道:“浩文,你不能走,你走了我怎么办?那只是她的伎俩,你不要被她骗了,你说过女人的眼泪是最不值钱的,你说过的。”
“曼琳,够了,我终于知道自己很愚蠢,我喜欢她,这辈子我只想要她。”
“你绝对不是认真的,我知道她楚楚可怜,不过你绝对要看清楚,那真的只是她的手段,女人最会使手段了,这也是你说的。”
严浩文坦承自己的愚昧,苦笑道:“我承认自己曾经很不屑女人,但是我知道那是很愚蠢的。”看着因过度激动而陷入昏沉的汤晓谕,他对自己过去的行为悔恨不已。他感慨的对卢曼琳道:“你再找个好男人吧。”
“不,你不能走,你要女人,她没办法满足你的,我知道你要什么,只有我知道啊!”卢曼琳努力的挤出两行热泪,苦苦的哀求着。
“我很抱歉,我得送她回去。”
“为什么你就只看得见她的眼泪,却看不到我的?我认识你那么久,难道你不知道我对你付出多少真心吗?”
严浩文略带愧疚的说:“也许说了有点不负责任,但是当初我们说好了,在一起只是游戏,我们彼此满足对方,不带任何情感,对你抱歉,是因为我不知道你对我认真,而我无法给你你想要的,但是就物质上而言,我向来都不曾缺少过你什么,也不曾吝啬过,所以我们是互不相欠的,毕竟我不是你的第一个男人,也不是唯一的男人,这点你必须承认。”
卢曼琳扑上前,攀着严浩文的肩膀哭嚷,“你不要这么无情,你虽然不是我的第一个男人,却是我最爱的,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,你要我改变成你想要的样子我也可以接受,请你不要走。”
“不可能的。”
“难道你爱上她,不爱我了?”
“我从来就只爱她而没有爱过你,这点你很清楚。”
严浩文抱起汤晓谕大跨步往外走,卢曼琳却扑上来拦阻去路,她歇斯底里的拉扯着他,害他怀中的汤晓谕险些掉到地上,他不禁火大的怒吼,“你够了没有?不要以为我不清楚你拿着从我这里挖走的好处去贴小白脸,如果你想要更难看,我会给你的。”
被他这么一吼,卢曼琳停下了动作,恐惧的望着发怒的他。
“我说得很明白了,以后也不想再和你有任何瓜葛,如果你还不知好歹,那么我有办法让你拥有所有,也有办法让你再度变为一无所有,我从来不喜欢用这样的方法对待和我在一起的女人,如果那么做也是你逼我的。”
第九章
“打开看看。”
从汤晓谕醒来开始,严浩文就很温柔,总是刻意的讨好她,他的转变很明显,虽然她曾经期待他能够转变,但是早在他当着她的面和女人亲热,极尽所能的羞辱她时,她就放弃等待他转变了。
哀莫大于心死,现在她什么感觉都没有了,冷眼望着他递过来的红绒盒,她始终不为所动。
“看看你喜不喜欢。”严浩文打开了红绒盒,亮出一套美丽的珠宝。
汤晓谕想要来个视而不见却没办法,她知道那套珠宝是此番展示中最昂贵的一套,可是她仍然不为所动的冷眼看待。
“送给你。”
“用它来收买我?”她冷淡的扫了他一眼,冷冷笑着。
“只是膺品。”他不想让她认为这是用来收买她的,更不想让她有负担,所以自我解释着--“我准备了一些当赠品,你是安全系统的程式设计师,所以送你一套,没有其他意思。”
为什么要解释?她不懂,只觉得他愈解释愈伤人,送她膺品是不是意味着她连配戴真正的钻石都不够资格呢?
既然如此又何必对她百般温柔?
她实在不懂他。
“我帮你戴上。”见她不再拒绝,严浩文拿出钻石想替她戴上。
“不必了。”汤晓谕仓皇地推开他的手。
“还在怨我?”
怨他?他给过她那种权力吗?她觉得好笑,因而笑了出来,却发现心是悲怆的,这实在是无止境的折磨,爱上一个人怎么也收不回感情,那滋味太苦太涩。
“你若是真想我好,放我走吧!”
“不。”这辈子,他唯一做不到的就是放开她,他好不容易才找到真心所爱,放开她只怕下半辈子都将要孤独过一生,他已经浪费太多时间,不想再错过,即使被她怨恨,他都要把她留下。“我什么都可以依你,就是不能够让你离开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因为……”爱,但是她大概不会信,所以严浩文欲言又止,决定用下半辈子来表达那个爱字。“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。”
“不,我永远都不会知道,我也不想知道,我要回家,放我走,我求你放我走,放我走!”不走她会疯狂的,因为爱、因为嫉妒,她已经变得不像自己,而且恨意横生,她不想让他看到她疯狂的模样,“请你放过我!”
严浩文狠下心来拒绝汤晓谕,“很抱歉,我不能够让你走。”
“严浩文,我恨你!”她痛苦的低吼,内心矛盾不已,她真的很恨这个她爱着的男人。
严浩文只能以沉默来回答。
严浩文二十四小时寸步不离的跟随着汤晓谕,很显然的,他就是那个监视者。
虽然已经猜到了,汤晓谕还是想要求证,“你不是想要自己监视我吧?”
“是保护。”严浩文笑着解释。
好似他们之间已经没有隔阂一样,真是脸皮超厚的男人。汤晓谕没好气的吼他,“你不要脸我还要脸,你可以风流成性,我却不想被人唾弃,想监视我就找个女人来。”
严浩文笑着靠近她,贴着她的脸说:“你在怕什么?”
怕他挑逗她,现在就是,意图非常明显,他的气息吹呼在她的脸蛋上,用意在让她乱了方寸,但是她极力的保持镇静,不让他得逞,更不叫他看出她正因为他的接近而紧张。
天哪!再这样下去她也要变成欲求不满的女人了。
“我什么都不怕。”
“是吗?”
严浩文轻轻将她一拉,往自己怀里带,吓得她尖声大叫,结果引来了住在隔壁的谭浩承猛烈的敲门。
“我们在玩,你别来搅和。”严浩文对着门大吼,心底暗骂着没见过这么不识相的家伙,根本就是存心破坏。“那家伙还有没有纠缠你?”
汤晓谕嗤鼻嘲讽,“你二十四小时跟着我,他还有那种机会的话,那你八成把他当成异形。”
“说的也是,不过还是不可以大意,那个家伙是老头子的间谍,他什么事情都会报告老头子。”
“你是怕谭伯伯会逼你娶我?”嫁给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她也不愿意,所以她告诉他,“你大可放心,八人大轿来抬我我也不嫁。”
“你喜欢八人大轿?”严浩文笑着向她欺近,语带玩味,满眼写着看透了她似的神情。
汤晓谕踢了他一脚,紧张的大叫,“你滚开,你这样把我拘禁在你的房间,人家会怎么想?我还要不要做人?”
的确,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住在同一间房间,说没事世人也会用有色的眼光看待他们,但是,他可一点都不在意。
“最好成真。”
“你敢!”她瞪着他威胁。
“是,我不敢,随便说说你都那么紧张,真好玩!”
又说她好玩,汤晓谕气愤的指着他骂,“你不要老是当我是你的玩具,我警告你,你马上放开我,要不然……”
“要不然怎样?”
“你放是不放?”